“啊!”林清發出一聲尖叫。
武自的長河衝毀了她最強的劍技,奔騰著向她而來。
麵對那一條河,她感覺自己是如此的弱小,如此的無力。
她沒辦法逃,因為那條河激蕩而來,其勢洶洶,其速如風亦如電。
她也沒辦法抵擋——因為江河泛濫,以人力如何能擋?
一瞬間裏,她便被這一道武息的大河所淹沒,她在這激流之中掙紮,但恐怖的河流有著可怕的破壞力,隻是一刹那,那重重力量便破開她體外最後的武息防護,猛烈地衝擊著她的身體。
她感覺自己的骨骼在**作響,劇烈的痛苦令她雙眼上翻。
鮮血從內髒中被撞擊而出,再湧向咽喉,順著那張本就殷紅的**猛地噴出,飄灑空中,仿佛一場細雨。
骨骼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力量,終於開始碎斷。碎斷的響聲,清晰地傳入她自己的耳中,令她感到恐懼,令她感到絕望。
在這種恐懼到極點的絕望之中,她被狠狠地擊飛出去,連續撞斷了幾株大樹才摔落地上,一動不動。
“糟糕。”風宇皺眉,急忙收了力量,飛身追了過去。
林清有罪,但終沒做過什麼真正傷天害理的事,所以風宇倒沒想下殺手。
隻是方才她那一招激起了風宇的回憶,而回憶中的危險,卻使風宇情不自禁地使出了全力。
如今的他有多強?莫說合魂,便是隻憑著自身原本的力量,收拾這樣一個精武五段的小女子,也完全如探囊取物一般的輕鬆自如。
這一下全力出擊,多虧是沒使用武技,否則的話,隻怕一擊,便能讓林清灰飛煙滅,連渣也不剩。
來到近前,隻見林清已然成了一個血人,四肢以奇怪的姿勢扭曲著,顯然骨頭都已然折斷或是脫臼了。
“雖然說是那麼說,但真動手,我才發現我還是憐香惜玉啊。”風宇看著林清,搖頭感歎。“挺好看一個小姑娘,被打成這副樣子……雖然說你是咎由自取吧,但我心裏總是有點難過啊。算了……”
說著,他蹲**子,將道道柔和的武息打入林清的體內,幫她護住心脈,再引著她的力量,滋潤受傷的內髒與骨骼。
等林清的傷勢大致穩定後,他又連續取出了十幾枚丹藥,掰開林清的嘴給她服下,幫她接好了斷骨。
好算,是將她這一條命保了下來。
不過命雖保住,但這樣的傷,隻怕沒有大半年時間根本無法養好。
就算是養好,將來於武道之上也再難有什麼進展,甚至還會退步。
那時,她可能會跌落到真武境。而就算仍能保持如今的境界,但戰力也會極大折損。
總之,她這一身武功便等於是廢了一般。
“何苦?”風宇搖頭。
意念一動,道道符繩將林清縛住,將她托起。
風宇轉身而去,符繩便托拉著林清緊隨在他身後,不久之後回到了那一片建築群中。
風宇直接上峰,來到了山峰中央那些華麗的建築之中,隨便拉住一人,便很快問到了劍瀾閣諸人居所所在。
此時,劍瀾閣這些人還沒有睡下,正在欣賞著精彩的歌舞。他們喝著酒,放肆地笑著,在燈光之下高談闊論,憧憬將將來劍瀾閣受到幽雲侯器重之時的景象,想象著那時自己將如何威風八麵。
風宇走了過來,他們卻沒有發現。
風宇也沒想打擾他們,他來到近處,拍了拍坐在外圍的一個劍瀾閣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