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那一道巨柱已然撞到了他的身上,立時爆發出轟然巨響,一時間武息撞擊繁花護甲,如同激流撞擊巨石,撞得氣息四濺,波動橫生。
但那一道武息的狂流過後,風宇卻還是立在那裏,一步不動,負著雙手,氣定神閑。
“什麼!?”
這時所有人才麵色大變!他們呆呆地望著風宇,感受著言洪遠那全力一擊的威力,再看著毫發無傷的風宇,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怎麼可能?區區一個真武十段的公子哥,竟然在精武三段強者的全力一擊之下安然無恙?
這到底是“趙安”有什麼妖法,還是……
還是言洪遠仍隻是在使障眼法嚇唬他?
“你打完了?”風宇眯著眼睛看著言洪遠,認真地問。
“這力量也太弱了。”他嘿嘿地笑著,“給我抓癢我還覺得不夠力呢。我說你在劍瀾閣裏到底學了些什麼東西?這到底是在打人呢,還是在做好事給我舒筋活血呢?”
“你……”言洪遠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已然說不出話來。
連越的目光一寒。
他的境界遠高於在場眾人,這一擊他也看得分明,卻真是風宇硬生生擋住了言洪遠全力一擊。
這……這趙安是怎麼辦到的?
他情不自禁地皺起了眉頭,突然間目光一亮,對林清低聲說:“這趙安既然是貴族子弟,家資一定殷實。隻怕神兵神甲之類的東西,也不稀缺吧。”
林清本來被驚得不輕,但此時聽到連越的話,卻長出了一口氣。
“必是如此。”她點了點頭,突然對言洪遠高聲說:“師兄,人家有神甲護體,咱們卻不必再留情麵了,全力出手就是!”
“原來是有神甲護身?怪不得!”
“我還以為這公子哥多麼厲害呢,原來不過是仗著家裏財力雄厚啊。”
“真是無恥,有神甲護身卻不說明,以為這樣便能占到便宜?”
劍瀾閣的人一時間你一句我一句說個不停,把風宇罵得體無完膚。
“原來是用了神甲!”言洪遠看著風宇,眼裏滿滿的輕蔑。“我說竟然不怕我的掌力。不過有神甲又如何?你頂多算是一隻帶殼的大烏龜罷了!老子一樣能撬開你的龜殼,要你的命!”
“我和你有多大的冤,多大的仇,讓你如此恨我?不就是多看了你師妹幾眼嗎?你師妹這麼怕人看,以後出門帶著麵具多好。不然,你豈不是得見一個殺一個?”風宇冷笑。
“我要你的命!”言洪遠大吼一聲,全身武息沸騰了起來。
他緩緩豎起一臂,慢慢地舉臂向天,那一道道沸騰的武息便纏繞在他的手臂之上,漸漸地化成了一柄鋒利的長劍。
那劍上,隱約有道道水波環繞,仿佛有一條江湖依附在劍上。
劍出,江河動,便可毀盡一切。
這已然不是普通的攻擊,而是劍瀾門一招得意的武技。此際,言洪遠運足了全力,將這武技的力量提升到了頂點,劍鋒所指處,正是風宇的胸膛。
“姓趙的,這可是你自找的!”他看著風宇,咬牙說道。“我還是給你一次機會,跪下來向我師妹磕頭認錯!如此,我便可饒你不死,隻是廢掉你的武功。否則的話……”
“隻因為在荒山野嶺多看了你師妹一眼,就要落得如此下場?”風宇冷笑。
“你們劍瀾閣的人,還真是了不得啊!”他眼中寒光一閃,迎著劍鋒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