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無行你……”他驚恐地看著居無行,但隻說了四個字,便已然再無力說出話來。
“滾!”居無行冷哼一聲,一揮手,那股無形之力便如大手一般,將秋青旬死死抓住,一下拋飛空中。
夜空中,傳來一陣連綿不絕的尖叫:“啊……”
卻是秋青旬已然被拋出不知多遠。
那聲音離開的眾人耳邊,聲音越來越小。但分壇一眾門人,卻是越來越驚。
不少人心中嘀咕:我的媽呀!這是把秋長老扔出了多遠?才能直到此時,空中還有回音傳來?
當聲音再不可聞之時,分壇門眾的衣襟,卻已然被自已的冷汗打濕。
“居先生饒命,居先生饒命啊!”
其中有機靈的,立時拜倒在地,向著居無行磕起頭來。
其餘眾人也不傻,立時跪了一地,不斷求饒。
“此事與我們無關,我們隻是普通門人而已,這些事都是壇主他們做的!”
“是啊,我們並不知情,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是聽命行事而已!”
“居先生明查,不要冤枉了我們呀!”
“起來吧。”居無行一擺手,“這事與你們無關。”
“謝居先生!”一眾人千恩萬謝地站了起來。
“但你們記住——別再讓我知道,你們與天馬鏢局有任何衝突。否則……”居無行微微一笑,不再多說。
“是、是,我們明白!”一眾人慌忙點頭。
居無行這才轉過身來,衝著風宇搖頭而笑:“你這個小風子啊,何時能讓為師不再這麼操心?這舟車勞頓的,可折騰死我了。”
風宇嘿嘿一笑:“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是您兒子,您就得一輩子替**心。”
“小王八蛋!”居無行笑罵一聲。
“我是小王八蛋,您不就成了老王……”風宇認真地說。
沒等說完,居無行一酒壺已然砸了過來。
當初,這一酒壺砸向天星門門主,天星門門主便立時魂歸天外,死無全屍。
這酒壺,那時簡直就是可怕至極的神兵!
可此時呢?
風宇嘿嘿笑著,輕鬆接到手中,恭敬地雙手捧著,又給師父送了回去。
“您就這麼一個寶貝酒壺,砸壞了多可惜?下次可別這樣了啊。”他語重心長地叮囑師父。
居無行給了他一腳,他嘿嘿笑著揉屁股。
“走。”居無行接過酒壺,隨便提在身裏,背著手往外便走,風宇在身後跟著。
“恭送居先生!”一眾分壇門人,急忙在後麵跟了出來,一直送到大門外。
師徒兩人來到街上,走得遠了,眾人才敢退入分壇,忙著去收拾殘局了。
兩條身影,被月光拉長,緩步行於長街。
夜風襲來,微涼,天氣正好。
“如此月色,適合與佳人對坐品酒。”居無行抬頭望天,輕聲感歎。
低頭望著身邊弟子,一撇嘴:“可惜我身邊卻隻有一個臭小子。”
“我知道本城有幾家不錯的青樓。”風宇立刻說。“師父喜歡啥樣的姑娘?”
“你小子是出來遊曆江湖,還是遊曆青樓?”居無行皺眉。
“你看你看,弟子為您好,您卻不領情,真是好心當甩驢肝肺。”風宇撇嘴。
“你在外麵倒好,寂寞了便有青樓姑娘作陪,卻不知有人傻呆在家裏,寂寞之時隻能空自落淚啊。”居無行搖頭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