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麵無表情,不置可否,但心中的不悅,已然現於眼底。
“好,比武便開始吧。”郎峰在擂台上,頤指氣使,儼然他便是這武友會的主宰一般,手指台下十強說道:“你們決出第一後,我會與瀚宇將軍之女於虹影比武,勝者,便來考查一下這第一的實力,明白了嗎?”
眾皆嘩然。
“這什麼意思?”
“混賬東西,仗著自己是幽雲侯的義子,就可以這麼囂張?”
“這武友會還哪有公平了?”
“我們拚死拚活,最後卻隻是爭一個與他們比武的資格?”
“還說考查?這明擺就是把我們當成了一群無能之輩啊!”
“有本事自己一關一關打上去啊,憑什麼你們不用參加秘境之行,不用比武選拔,就直接坐在那裏,等我們挑戰?”
“不公平,不公平!”
不光是十強,那幾千才俊,也是氣憤既當,不由紛紛開口。一開始,還隻是私下小聲議論,後來群情沸騰,卻都大叫起來。
“你們好大膽子!”郎峰目露凶光,猛地大吼一聲,“敢違抗我義父之令,你們想死不成?”
台下,均是青年少年。
青年與少年,均正是血氣方剛之時。
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們雖然畏懼,但人多勢眾,卻也都鼓起了勇氣,依然高聲大叫。
“不公平!”
“找死!”郎峰眼中寒光流動,突然間,竟然跳下台去,抬手間便將幾個近處高呼者打得橫飛出去。
立時,將後方人也撞倒了一片。
“你幹什麼?”
“竟然動手打人?還講不講理?”
“講理?”郎峰冷笑,“我義父便是理!”
說著,連連出手,又打倒了十來人。
“住手!”雲海再看不下去,猛地站了起來,厲喝一聲。
這一聲喝,如同一道炸雷自九天而落,震得所有人心神紛亂,氣血動蕩。
郎峰也不由停下手。
郎長風緩緩轉頭,看著雲海,麵帶笑容,但那笑容之中,卻隱藏著些許的不滿。
“侯爺。”這時,於虹影卻向前幾步,衝著郎長風一拱手:“小女覺得,不若就讓我與郎兄與這十強一同比試吧。如此,也能讓這些人心服口服。”
“也好。”郎長風緩緩點頭,向郎峰一招手:“峰兒,回來,便如他們所願,一個個教訓。”
“是!”郎峰恭敬回話後,看著眾人,冷哼一聲,飛身上台,手指十強,陰森而語:“這是你們自找的。比武之時,我不會手下留情!”
十強看著他,卻不由都打了幾個寒戰。
郎峰站在擂台上,冰冷的目光掃過眾人一圈後,才飛身回到高台涼棚之中。
一眾人望著高台,心中暗恨,又無法可想。
“開始吧。”雲海慢慢坐下,壓著心頭努氣向將軍府主持者示意。
主持者立時宣布比武開始,現場抽簽決定對手。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等等呀!”
接著,就見一道人影自遠處而來,飛奔著擠開人群,來到了擂台下方。
是他?
雲海和雲海祖孫倆都是眼前一亮,一起站了起來。
那人,正是風宇。
此時的風宇,一邊擦汗一邊舉著手大叫:“這怎麼就開始比武了呢?我也順利完成了秘境之行啊,怎麼不等我回答,就比上了呢?”
“哪來的狂徒?”郎峰目光一寒,立時大步向前來到高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