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盡力便好!”他嗬嗬地笑著,哼起了小曲。
“這……”許安等人麵麵相覷,馬千裏搖頭歎息一聲:“看把我風兄弟氣得……”
“怎麼個意思呢?”有鏢師不解。
“這就叫‘怒極反笑’。”許安小聲解釋。
“哦。”一眾鏢師恍然大悟,一起點頭。
離了絕龍山,行了三十多裏**,來到一座小鎮。馬千裏找了家像樣的客棧住下,請風宇好好地吃喝一頓。
風宇也不客氣,甩開腮幫子一通猛吃,吃完之後一抹嘴,叫小二拿來了紙筆。
“你這是?”馬千裏不解。
“把六峰十三寨大致的**、地形,幫我畫出來。”風宇說。
“幹啥?”馬千裏不解。
“能畫不?”風宇問。
“能。”馬千裏點頭。“這麼多年常在這一帶走鏢,閉眼一琢磨,地形全在腦子裏。”
“那就好。”風宇樂了。
馬千裏低頭作畫,畫著畫著突然一怔,抬頭瞪著風宇:“風兄弟,你不會是想……”
“嗯。”風宇微微點頭,提掌做了個斬首的動作。
“既然他們不願悔改,而且將變本加厲,那麼我也不用和他們客氣了。”他嘿嘿笑著。
“這……”馬千裏與許安等人麵麵相覷。
“他們現在可有官府做後台啊!”馬千裏皺眉。“風兄弟你……”
“若是欺軟怕硬,那還叫行俠仗義嗎?”風宇問。
馬千裏看著他,半晌後重重點了點頭:“好!風兄弟,你果然是人中豪傑!馬千裏雖癡長你風歲,此時卻才知道,真是遠不如你!一句話,今夜我與你一起幹!”
“我們也去!”許安等人一陣激動,紛紛表態。
風宇笑著一擺手:“我一個人,無拘無束,反而好辦。人多了目標太多,容易被發現。況且你們是鏢師,如果被官府盯上,卻不好辦。我自由自在一個浪子,來去無蹤,誰也抓不著。”
幾人又爭辯幾句,但卻被風宇一一否定,馬千裏見他立意堅決,便也隻好點頭。
隻能叮囑道:“你一切,多加小心!”
入夜之後,風宇離了客棧,打馬向著山野而去。全力奔行下,先來到了最近的絕龍山。
將馬拴好,風宇趁著夜色,仗著野獸般靈動又隱秘的身法,輕易來到那熟悉的山寨之中,繞過明崗暗哨,來到了暴虎寨寨主的居所,一掌破門而入。
“誰?”暴虎寨寨主,此時正捧著個藥碗喝藥,一見風宇,嚇得手中碗直接掉在了地上。
“你,你要幹什麼?”他尖叫著,“別亂來!我們現在可是正經武道門派,受官府保護……”
不等他說完,風宇已然一步向前,扼住他的咽喉,嘿嘿冷笑。
“我問一句,你說一句,明白嗎?”他問。
暴虎寨寨主也不傻,知道遠水救不了近火,也隻好點頭。
“是不是羅霸授意之下,你們才襲擊我馬大哥?”風宇問。
語氣陰森,眼裏殺氣流露,嚇得暴虎寨寨主不敢不說實話。
“是……正是。不然我們與馬總鏢頭那麼多年的交情,怎麼下得去手呢?”他說。
“隻是為了搶生意?”風宇問。
“不止。”暴虎寨寨主搖頭,“我們商定,小買賣放行,大買賣由我們出麵將人全殺了,然後與羅霸分贓。”
“好卑鄙!”風宇皺眉,哼了一聲。
“鏢局失鏢不用賠嗎?”他突然覺得不對,於是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