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裏還是在戰鬥?
這分明就是單方麵的屠殺!
風宇動了,他沒等那兩人的慘號聲落下,便先後兩掌,將這兩人拍倒在地。
兩人倒下,頭砸在地麵上,生生砸出一個坑,而他們承受風宇掌力的頭顱,則鮮血滿布,顱骨盡碎。
“你……你是什麼人?”血煞寨寨主被風宇的氣勢驚到,忍不住厲聲喝問。
“馬千裏的兄弟,風宇;這些活著的大哥的兄弟,風宇;那些死去的大哥的兄弟,風宇!”
風宇向前,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絕頂的衝天之怒!
“殺!”狂蟒寨寨主心中沒來由地一陣驚懼,情不自禁大吼一聲。
他的部下,便立時不顧一切地衝殺上去。
後方那些弓箭手們,占據了有利地形,對準風宇,亂箭齊射。
風宇卻理也不理,意念一動間,繁花護甲已然罩在身上,形成了一層看不見的貼身護甲,那些頸箭射在他身上,竟然根根崩斷。
“什麼?這小子是不死之身不成?”
“怎麼可能,箭也射不進去?”
“這是什麼功夫?”
山賊們慌了。
他們是嗜血的惡徒,早在刀尖上打慣了滾。死亡與鮮血,他們並不懼怕,同伴的死也不一定讓他們生出兔死狐悲的情緒。
但,如果對方是一個不死之身,是一個不論自已怎麼努力,都無法傷及的存在呢?
如果戰鬥不是戰鬥,而隻是單方麵的屠殺呢?
他們那鐵石一般的心腸,卻終於動搖了!
與他們相反,馬千裏等一眾人,卻是一臉的驚喜。
“風宇兄弟使的這是什麼武技嗎?”一個漢子驚喜大叫,“這些箭竟然傷不了他?”
“莫不是穿了什麼神甲?”一個漢子猜測。
馬千裏看著風宇,心中百感交集。
昨夜痛飲之時,他並沒有想到,這個江湖上萍水相逢結識的小友,竟然會厲害到這種地步!
但他又緊張——因為風宇麵前,還有三個真武境的強者。
怎麼辦?
如今的他,既幫不了風宇,也無法製止他,也隻能立在原地,靜靜地看著。
“總鏢頭!”
這時,熟悉的聲音傳來,隻見許安自遠方林中急匆匆奔行而來。
“你怎麼回來了?”
“不是叫你去求援嗎?”
五個漢子驚愕地問。
馬千裏卻瞬間明白了,略帶責備地說:“你不該讓風宇兄弟卷進來啊!”
“我也沒有辦法……”許安歎了口氣,“先別說了,把這些傷藥吃了。”
說著,取出了一把將近二十幾枚丹藥。
“這是……”馬千裏目光一動。
與許安不同,他可是識貨之人,這些丹藥一看便知是上等的傷藥,市麵上的價格著實不菲。
“是風宇兄弟給的,效果出奇啊!”許安說。
廢話,能不出奇嗎,這樣的一枚傷藥,幾乎能讓將死者都保住一口氣,救回一條命,在市麵上至少要三枚與它大小相同的黃金,才能換來!
這哪裏是一把傷藥,簡直就是一捧黃金蛋子!
“快吃啊!”許安催促著,“別辜負風宇兄弟一番心意。”
那五個漢子不知這藥的價值,抓過來塞進嘴裏便吞了下去,片刻間便麵露喜色,大叫:“果然是好藥!”
馬千裏望著不斷殺戮著山賊的風宇,搖頭苦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