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居無行代風宇答。
此時,後麵那人也追了上來,正是言庚。
東望峰一眾人,已知這是陷阱,此時自然對他怒目而視。他一臉尷尬,連連擺手:“諸位,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了吧?”呂劍先冷笑一聲,指著風宇:“這便是最好的解釋。”
“妖獸未將他如何,卻差一點死在裴渡手中,您要如何解釋?”居無行眯著眼問。
“我事先真不知道啊!”言庚擦著汗說,“這真不是掌門殿設計你們,實是裴渡那小子自作主張,說要給什麼叫周薔的報仇,才引起這衝突。”
轉向呂劍先,一臉誠懇地說:“呂峰主,不論如何,風宇也是殺了那麼多掌門殿弟子,總得讓他跟我回去,給掌門殿諸長老一個交代吧?”
“想要交代,便到東望峰找老夫!”呂劍先重重哼了一聲。
“走吧。”居無行衝言庚說。“現在走,你還能保留一點麵子。再囉嗦,惹得家師急了,撕破麵子怕你不好看。”
言庚看了看風宇,又看了看呂劍先,欲言又止,長歎一聲轉身欲走。
“慢!”風宇卻一抬手。
“何事?”呂劍先皺眉問他。
“我說言長老啊。”風宇咧著嘴,笑嘻嘻地說:“今日是我的入門考核對吧?”
“是……是呀。”言庚轉過身來,不知風宇想說什麼,隻好先點頭。
“您看。”風宇伸出手,打開手掌。
掌心中,是兩枚妖獸的內丹。
“這是?”言庚怔住。
“一枚,是那妖馬的。”風宇說,“另一枚嘛……我去時,妖馬已然被殺,有一隻妖犬奪了它的內丹,將我引到了一處險地。不過還好,那裏雖然有隻真武境的妖獸,我卻還是全身而退,順便還把那妖犬也殺掉了。”
拚盡力量一擲,那兩枚內丹便呼嘯而出,向著言庚飛去。
言庚一把抓住,握在手中,臉上的表情數次變化。
“照理說,我應該合格了吧?”風宇問。
“合……合格了。”言庚笑著,笑得極是痛苦。
“那我可以加入掌門殿了吧?”風宇問。
“可……可以。”言庚點頭。
“那我拒絕了吧。”風宇嘿嘿一笑。
“什麼?”言庚沒聽清。
“本來想著掌門殿中全是本門精英,和他們切磋,能提高得快些。”風宇歎息道,“可沒想到,掌門殿原來是專門培養奸夫**的地方,那裏的女弟子個個淫蕩,男弟子個個奸邪。我風宇堂堂好男兒,豈可與他們為伍?所以,還是算了吧。”
嘿嘿一笑,衝居無行說:“師父,咱們走吧。”
“走!”居無行大笑一聲,抱著風宇大步而去。
呂劍先狠狠瞪了言庚一眼:“言長老,多虧你引了錯**,使我在林中耽誤了這麼多功夫,不然,風宇還沒有機會殺那些豬狗不如的混賬。這份情誼,呂某今日必定找機會回報!”
說著,大步而去。
言庚望著眾人出了四道關,揚長而去,全身不住打顫。
許久之後,他攤開手掌,看著掌心兩枚內丹。
一甩手,妖馬的內丹飛射出去,落入草叢。
他握著那妖犬的內丹,卻是痛哭失聲:
“兒子啊!你死得好慘啊!我將你從小養到大,訓練你諸多技藝,費了多少心血?似你這般通人性的孩子,要我再到哪裏去找?這混賬風宇,簡直沒有一點人性,麵對這麼可愛的狗狗,怎麼下得去手啊!此仇不報,非君子也!非君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