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月黑風高夜,將你殺了丟進河裏,或是埋到山裏,誰又能知道?”
“這麼一比,你家少爺確實仗義多了。”風宇認真地點頭。
“說個價吧。”王林一臉的得意洋洋。
在他看來,今夜這件買賣是成定了。
“我說你們兩個。”風宇沒理他,對那兩個“高手”說:“看你們也都三十多歲的人了,好不容易掙紮著練到了七段,就應該珍稀這點能耐不是?為啥好好的人不當,非要給別人家當狗?”
兩人同時目光一寒,一人怒喝:“小子,你找死!”
說話間,不等王林開口,人已然猛地向著風宇疾衝而來,抬手一掌夾風帶雷,直擊風宇胸膛。
“老子將你殺了,一樣奪走你的納器,不用費什麼口舌!”他狂叫著,一臉獰笑。
“殺我?你再練一百年吧。”風宇歎了口氣,突然間身形一動。
犀王角刀出手,一掌刀斬在那漢子手腕之上,立時響起清脆的哢嚓一響,那人的手掌直接軟軟地垂下,竟然是被風宇一掌斬斷了腕骨。
“啊!”痛苦的叫聲中,他捂著手彎下了身子。
風宇絲毫沒有留情的意思,一腳直接踢在他下巴上,把他抬得淩空而起,摔在地上時,已然沒有了氣息。
“什麼!?”王林看傻了,瞪大了眼睛,驚呼失聲!
那可是七段高手啊!
就這麼一招,就被風宇殺了?
另一個七段高手更是完全傻了,他萬料不到眼前這普通的少年,竟然有這般身手!
“別怪我出手無情。”風宇從袖管裏取出根草葉叼在嘴裏,一笑:“愛人者,人恒愛之;敬人者,人恒敬之;殺人者……人恒殺之!”
“一起上,殺了他!”王林發出驚恐的叫聲。
“殺了他,不能留活口!”另一個七段武者擦了把冷汗,亦發出大吼。
他現在才想明白一件事——若這少爺身上的納器,是月離門師長所賜,那麼這少年的地位在月離門中便一定不低。
那麼這少年的武功也一定不低。
讓這樣的一武功地位均不低,又與自家結了梁子的月離門人逃走,後果會如何?
傻子也能想得明白!
所以,眼下之計隻能是將這少年殺了,毀屍滅跡,使月離門不會追究到自家頭上!
那些凶徒們一聽到主人命令,再不猶豫,舉刀衝殺了上來。
他們,純粹是無知者無懼。
在他們看來,七段武者似乎和三四段武者也沒啥區別,反正就是功夫厲害而已。他們相信好虎架不住一群狼的道理,他們覺得有刀在手,人數又多,再強的高手,也必被他們斬於刀下。
而且王家在銅雨城裏橫慣了,這樣的事,他們之前也不是沒有做過。
他們高呼作聲,一擁而上,向著風宇猛攻而去。
“正好拿你們來練招。”風宇笑了。
是呀,平時上哪裏找這種生死廝殺的修煉機會去?
與同門交手,總要留力,不能使用殺招,所以想練出真正的搏殺技藝,並不容易。
而和這些人就不同了。他們一個個目露凶光,顯然是殺慣了人的家夥。
對付這種惡徒,不必講什麼仁義道德,殺了便是。
殺之,便是為民除害!
風宇身形一動,如狼疾奔,瞬間閃過迎麵而來的兩刀,左右分掌,兩個凶徒便在慘叫聲中飛了出去。
他身形不停,在人群之中左衝右突,所有人在他麵前都走不過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