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武是六段武者,元景樓是七段武者。再加上這十幾個從三四段的武者,風宇就算更強,也無法應付。
所以對方就更加得意了,有人摩拳擦掌,隻等元景樓一句話,便要隨江武一起一擁而上,痛打風宇。
風宇料到了這種情況,但他並不畏懼。看著對方人馬,他隻是淡淡地笑。
大敵當前,怕有何用?
示弱博同情就更可笑了。
麵對無恥之徒,隻是全力一戰便是了。生與死,置之度外就好。
“風師弟打算到三道關何處探索?”元景樓卻沒有打的意思,而是和藹相問。
“隨便轉轉吧。”風宇隨口答,“也沒個準譜呢。”
“三道關凶險,越深入越危機四伏。不如我們兩人結伴而行如何?”元景樓問。
“謝了。”風宇一抱拳,“不過小弟習慣了獨來獨往。”
“元師弟,不必和他廢話了吧?”江武有些不耐煩了。
“風師弟,有件事想向你求證一下。”元景樓並不理他,隻是與風宇說話。
“請講。”風宇點頭。
“當日在二道關中,是不是風師弟出手救了景如?”元景樓問。
他語氣誠懇,目光更是誠懇。麵對這樣誠懇的人,風宇無法不誠懇。於是他點頭。
“多謝!”元景樓鄭重一禮。
“我元家雖不是名門望族,或大富之家,但卻知禮守禮。”他說。“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以報,何況是救命大恩!景如對我提起此事後,我一直遺憾無法回報恩人,但風師弟在演武會上一鳴驚人,景如細思下覺得那人便當是風師弟,與我聊起後,我便決定親自找上風師弟問清楚。”
說著,他笑了:“本來還怕風師弟是行事低調的人,不肯認呢。”
“又不是壞事,如何不認?”風宇笑。
江武一時怔怔,而他的一群小弟,也是一臉的茫然。這架明顯打不起來了,因為元景樓已然透出了幫風宇的意思。
那可是七段武者啊。
果然,元景樓目光一掃眾人,眼中有淩厲之色。他望向江武,緩緩說道:“江師兄,今日之事隻怕有誤會吧?”
江武哼了一聲:“元景樓,你最好明白,你是西首峰的人。”
“那又如何?”元景樓反問。“萬事逃不過一個理字。難道胡師伯平時沒有教過你?”
“元景樓,你敢吃裏爬外?”江武瞪起了眼睛,聲色俱厲。
“我隻幫理,不幫親。”元景樓昂然說道。
“你們在這裏做什麼?”此時,突然有一個陰沉的聲音響起,接著,一個黑袍男子負手自關口處而來,行走之間,悄然無聲。
此人四十多歲年紀,目光犀利,觀之令人生畏,一眾人見了他,都噤若寒蟬,急忙行禮。
連元景樓和江武也不例外。
“師叔!”
“師父!”
兩人同時行禮問好。
此人,便是西首峰師長之一,江武的師尊胡無雙。
見到長輩,風宇自然也要恭敬施禮問安,叫了聲師伯。
“嗯。”胡無雙目光掃了風宇一眼,緩緩點頭,然後盯著江武,帶著怒氣質問:“誰讓你帶他們進來的?”
“弟子隻是想讓他們多加曆練,爭取早日成材……”江武額頭見汗,急忙解釋。
“胡鬧!”胡無雙厲喝一聲,“你是想讓他們死在這裏嗎?”
“不敢!”江武急忙搖頭。
那一從小弟,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都給我滾回去!”胡無雙怒喝。“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這麼有本事,回去給我蹲一整天的馬步!”
十幾人聽後,麵色都變得鐵青。
“師伯訓徒是內事,我一個外人,就不參與了。”風宇嘿嘿一笑,一禮之後轉身就走。
江武恨恨咬牙,盯住他的背影。
“都滾回去!”胡無雙再厲喝一聲,一揮手,一眾人急忙向著關口處跑去。
“景樓,你也跟我回去,我有些事要問你。”胡無雙衝元景樓一點頭,然後衝江武哼了一聲:“讓你到藥穀修煉,你就好好修煉!人前賣弄有用嗎?”
“師伯,我……”元景樓還要說什麼,但胡無雙麵帶戾氣一擺手,他也隻好住口。
隻得低頭跟著胡無雙走了。
“恭送師尊!”江武躬身相送,等兩人走遠後,直起腰來。
咬了咬牙,他卻突然一笑。
“師父,您是來幫我忙的呀!”他自語。
“您帶走了元景樓,就等於除了風宇的幫手;告訴我不能人前賣弄,就是要暗中下手。”他目光變得陰沉,望向去**。
“風宇,你好好等著我吧!這一次,我是遵師命為西首峰爭臉,絕不會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