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風宇搖頭,一臉的真誠。
“那是你的運氣!”王太央哼了一聲,“趁著運氣好,快走吧!”
“咋了?”風宇一怔。“我是得了我師祖許可……”
“昨夜有一隻妖獸,自三道關逃了出來,此時正在二道關內。”王太央看著風宇說。
他方才感應風宇氣息,隻覺他氣息平穩凝練,倒是底子不錯,可惜氣息所示,不過就是一段武者的境界。
那麼,那隻鬼眼犀自然不可能是風宇擊殺的了。
想到此處,他不由在心中暗笑了自己一聲:這樣的笨小子,如何能殺得了鬼眼犀?不過這事真怪了……不對!難道是有什麼強悍角色,混入了我藥穀之中?
想到這裏,他目光不由轉為淩厲。看了一眼風宇,心想:若真如此,卻比妖獸還危險。但此事不能讓普通弟子知曉。
於是雖明知妖獸已死,仍大聲說:“真遇上那妖獸,別說是你,便是你們正式弟子中前幾名的元景如,隻怕也是有死無生。”
風宇急忙點頭:“沒錯沒錯,元景如遇上妖獸,肯定是有死無生!”
心裏卻想:那家夥連幾隻幻靈狼都打不過,還得咱出手相救,當然打不過鬼眼犀了。
不過那鬼眼犀已經被咱幹翻車了,這裏已經沒啥危險了。可這事兒……也不能跟您老人家說呀!
“你快走吧,藥穀現在已然對普通弟子關閉。”王太央說,“何時老夫除了那妖獸,你們何時才能再來。”
“是。”風宇心裏暗歎一聲,作了個揖,老實答應。
他心裏一百八十個不情願,也隻得向著二道關入口走去。門規如山,他可不敢任性胡來。掌管藥穀的師祖都發了話,自己再私自逗留,一經發現可是重罪。
跟自己想象中的一窩幻靈狐告了個別,風宇悻悻而去。
走著走著,卻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咱已經是五段武者了,當初三段時,師父一眼就能看出來,這王師祖怎麼回事,好像竟然沒有發現咱的實力變化?
這可是奇事。
難道……這也是我心中那片天地搞的鬼?
真是這樣就太歡樂了!師祖不是說讓咱裝低手嗎?如果連王師祖都能被騙過,那一般人不就更看不出來了?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想到這裏,他不由又高興了起來,哼起了十八摸小調,一**扭著秧歌走了。
一**向前,出了二道關,離了一道關,來到了穀外,一抬頭,見關口前方道邊樹上,靜靜立著一人,正是元景如。
見有人出來,元景如立時望了過來,等見到是風宇,不由微微一皺眉,搖了搖頭。
心中暗想:他倒是係著白帶子,但是……怎麼可能,風宇這小子可是整個門內有名的笑柄啊。是誰,也不可能是他啊。
風宇看到他眼神有異,自己也嚇了一跳,心裏嘀咕:這家夥不會認出我來了吧?
硬著頭皮走了過去,隻假裝不認識。
“你是風宇吧?”元景如卻開了口。
“啊。”風宇含混地應了一聲。
元景如問:“你在裏麵,可曾見過一個與你一樣,係白帶子的人?”
“沒。”風宇搖頭,含混應聲後,快步而過。
“喂……”元景如再想喚他,他卻已經快步走開了。
望著他的背影,元景如心中的疑惑,卻是越來越深重了。
一**回到了東望峰,直接跑到了呂劍先的樓中報到。呂劍先此時正與居無行喝茶下棋,風宇一進屋就樂了:“正好,省得我還得跑回去跟師父說。”
“怎麼回來了?”居無行問。
“讓司穀長老王師祖給攆回來了唄。”風宇說。
“回來就回來吧。”呂劍先說,“聽說是三道關裏的妖獸跑了出來,遇上就危險了。這樣,接下來的日子,你就在我這裏自己修煉好了。下去吧。”
“是。”風宇一點頭,退了出去。
心裏隱約有點奇怪:師祖他們這一臉的淡定,怎麼透著股子怪異呢?
他一走,居無行的神色就立時變得嚴肅起來,低聲問:“師父,這小子真的殺了那鬼眼犀?”
“我親眼所見。”呂劍先低聲說。
“好家夥!”居無行搖頭感歎,隨即說:“可是不對呀,他的氣息……”
“你也注意到了?”呂劍先笑了,“這小子明明已經達到了五段,但氣息不升反降,一切如同一段時一般。看來,這小子是掌握了隱藏實力的法門呀。”
“難道,這就叫天才?”居無行喃喃自語。
“這就叫天才!”呂劍先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