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我?”風宇嬉皮笑臉。
“你來這裏幹什麼?”那人不屑地說:“這裏可不是你這種打雜弟子來的地方。”
“說不定人家是要進藥穀尋藥修煉的呢。”另一個人戲謔而語。
“還真是。”風宇樂了,把呂劍先的令牌亮了出來。
“竟然……”一眾人盯著那令牌,一時都愣住了。
“東望峰峰主令牌,如假包換,檢查檢查。”風宇一邊笑,一邊將令牌塞到了對方手中。
幾個人看了半天,確定是呂劍先的令牌無疑後,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讓**吧。”風宇搶回了令牌,衝幾人擺了擺手。
幾人愣著神讓開了**,眼看著風宇哼著小調入了穀。
“這是怎麼回事?”一人一臉不解。
“他這種身手進穀,不是送死嗎?”一人說。
“我明白了。”一人一拍腦門。
眾人的目光立時都集中到了他這裏。
那人看了看周圍,低聲說:“呂峰主一定覺得這個弟子實在有侮師門,但又沒辦法擺脫他,於是就……”
幾人立時明白,深以為然,其中一人說:“也好,如此一來,咱們月離門也少了個丟人的廢物。”
此時風宇已經進入了穀中,一**向內而去,一邊觀賞風景,一邊向深處走去。
越向內,奇花異草越多越好,但也越危險。
藥穀共分四道關,一道關以內是邊緣地帶,雖然寶物不多,但隻有幻靈蟲,並沒有危險的幻靈獸和妖獸;二道關以內,寶物漸多,而且有一些危險的幻靈獸;三道關以內,則有強悍的幻靈獸和妖獸,而四道關之內便是藥穀核心,裏麵有什麼,也隻有峰主級以上人物知曉了。
風宇深入一道關,四下搜索了大半日,也隻找到了十幾株如仙草。
這種有著黃色葉脈的小草,和幻靈蟲一樣可以增加武者內氣,輔助修煉。但與幻靈蟲相比,效力就是天差地別了。
“有用嗎?有點,不多。”風宇看著這些如仙草,輕輕歎了口氣。
換成一般的一段武者,見到這些草藥也會如獲至寶。但對於風宇這個已然達到三段的武者來說,便不足看了。
況且,他心中那一片天地,也根本不把這些草放在眼裏。
否則,早便如從前一般,自動催著他的內氣化絲,將這些如仙草吞噬掉了。
將如仙草塞入懷中,風宇望向更前方。
“看來得進二道關才行。”他嘀咕著。
一**向前,天將黑時來到了二道關的關口。此時天色正暗,守關人也沒看清他的臉,隻是接過令牌,驗證無誤後,就將他放了進去。
他走後不久,一個守關人卻突然一怔:“等一下!是不是我看錯了?”
“怎麼了?”另一個問。
“剛才那人……我怎麼覺得好像是……東望峰的風宇?”那人說。
“別扯了。”一人搖頭,“那個廢物怎麼可以進得了藥穀?”
“可剛才的令牌,確實是呂峰主的令牌呀。”一人說。
幾人互相對視,沉默了半晌。
“不會……真是那個廢物吧?”
風宇一**向前,直向二道關深處而去,一**不停,隻為早點到達幻靈獸聚集之地。
他迫不及待地想印證自己的武力,更想早點吸納更強的幻靈獸,看看那片神秘天地,會否又有變化。
行走間,天色漸暗,穀內林密,漸漸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風宇卻不以為意,伸手輕輕在胸口一按,眼前便一片清明,周遭仿佛黃昏。
那一片神秘天地,借力予他,使他在深夜之中,仍能視物如常。
這本領,自他極幼小時便已然掌握,仿佛與生俱來一般。
正走著,突然聽到前方有打鬥呼喝之聲,好奇之下飛奔而去,躍過一道小坡後,隻見前方一個十**歲的白衣英俊少年,正與六隻全身散發光芒的幻靈狼交手。
幻靈獸可不同於幻靈蟲,那是極危險的存在,這六隻幻靈狼更是強悍,那少年雖然身手了得,但卻難以應付,險象環生。
“好像是西首峰的元景如。”風宇低聲自語,“同門兄弟,幫個忙吧。”
說著,飛身向前。
此時東望峰主樓上,呂劍先正與居無行喝茶下棋,外麵突然有人來報:“峰主,總壇處有消息傳來。”
“什麼消息,大半夜的擾人清靜?”呂劍先一皺眉。
“藥穀三道關中有一隻凶猛的妖獸逃了出來,進入了二道關中。”那人說,“總壇要各峰小心些,近期不要派弟子到藥穀去。”
呂劍先一怔,與居無行目光交彙,臉色均是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