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非好心救你們,你們也不用謝我。隻是月離門的地盤,容不得賊子撒野而已。”風宇微微一笑,轉身如風而去。
兩人再抬頭時,隻剩下一地死屍的寂靜空林。
片刻之後,風宇已經回到峰上。或許是做了善事心情舒暢,竟然哼起山歌來。
歌聲悠揚,很是好聽,隻是仔細聽唱詞時,卻是什麼一摸手呀,二摸肘呀,什麼妹呀妹呀,哥來到你房門口呀。
“幻靈蟲沒找到,救了兩個人,也算不錯。”他自言自語,唱著十八摸小黃調,翻過了幾個山頭,漸入月離門核心之地。
“宇弟,你到哪裏去了?我找你好久了呢。”
迎麵一道身影走來,風宇仔細一看,樂了。
來人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一身白衣長裙,行走間裙擺舞動,烏黑長發如瀑,眼神溫柔得能令人心融化其中。
仿佛仙子。
她腰間係著的,是黑帶子。
“喲,小雲兒呀。”風宇笑了,笑得賊兮兮的。“啥事這麼急著找我呀?”
“沒大沒小。”少女白了他一眼。
她叫辛雲兒,是月離門正式弟子,大風宇一歲,入門也比風宇早,便是風宇的師姐。
“有大有小的話,你想做大還是做小?”風宇笑嘻嘻地問。
“什麼?”辛雲兒一怔,明顯沒聽出這句話裏冒出的壞水兒。
“無恥至極!”一聲冷哼響起,一個係著黑帶子的白衣少年負手而來,眼帶怒火看著風宇。
“我倆說話,不幹許照師兄你啥事吧?”風宇斜著眼看他。
來人叫許照,也是正式弟子,論門內排位,是他們二人的師兄。但與他們,並非同一師父教導。
許照不理他,皺眉對辛雲兒說:“師妹,今後少和這種輕浮廢物說話!你不知道他方才在占你便宜嗎?”
“師兄,大家都是同門,說話不要那麼難聽吧?”辛雲兒卻對許照皺起了眉。“什麼叫廢物?”
“似這般,入門十幾年,浪費了師叔無數精力,卻還隻是一段武者的家夥,就叫廢物!”許照指著風宇,說話毫不客氣。
“人有不同,才華有短長。”辛雲兒一臉不高興地爭辯,“宇弟他隻是進步得比我們晚罷了。說不定幾年之後,他就能突飛猛進,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那是做夢。”許照冷笑。“他這種廢物,本該逐出月離門才對。都是師叔心慈麵軟,卻給咱們留下讓外人恥笑的笑柄!”
“你這樣說自己師弟,還算什麼師兄?”辛雲兒急了。
“別動氣嘛。”風宇嗬嗬一笑,將辛雲兒拉到了一邊,看著許照,嬉皮笑臉地問:“你一口一個廢物地叫我,看來是自認本事高我好幾層樓了?”
“和你這廢物比,就是天壤之別。”許照冷哼。
“那敢不敢打個賭?”風宇問。
“打賭?”許照一怔。
“下個月的演武會上,我會將你打敗,然後成為正式弟子。”風宇說。
“什麼?”許照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半晌後狂笑起來:“好好好!那賭什麼?”
“腦袋。”風宇指了指自己的頭。
辛雲兒大驚,急忙阻止:“宇弟,別意氣用事!這種事,能胡亂打賭嗎?”
“大丈夫一言即出,駟馬難追!”許照眼裏卻放了光。“風宇,到時你可不要當出爾反爾的小人!”
“反悔的人是王八蛋。”風宇說。
“宇弟!”辛雲兒快急哭了。
“賭了!”許照大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