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裏有幹淨的食物,足夠的淡水,大家跟我來!”
這句平淡無奇的話,對於平台上的人類們有著莫大的吸引力,天知道他們已經有多久沒有吃過幹淨體麵的食物,喝上一口純淨的淡水了。
田野和陳鑫幾人手裏舉著麵包、水果還有飲用水,這是最好的旗幟,難以想象的畫麵在此刻出現了,一群人類,竟然是為了那少量的食物和水源如同牲口一樣被人牽著走...
鄭久已經是清理出了一條安全的通道,這通道連接著一個龐大的下水道,雖然文明主體發生了變化,但這些下水道卻是沒有被廢棄。
當所有的民眾撤退到了下水道之中,銀河小隊的眾人也已經撤離,他們在這競技場之中大鬧了一場,又殺死了一隊猿人的軍人,及時撤退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鄭久使用具現化模因把被打破的通道複原,然後帶領著眾人又前行了幾百米,這才是停下腳步。
田野幾人已經是把自己所攜帶的飲用水和食物都已經翻了出來,可是哪裏足夠這三百餘人的進食,不過是一會,那些人類都是睜著渴望的眼睛望著幾人的背包,直到田野幾人把背包翻過來,示意食物已經沒有了,他們才是轉為了失望,然後有一部分人開始向競技場走去。
“喂!你們幹什麼去!?”田野喝住了最前方的幾人。
“我們......回去......”
回去?回哪裏去?答案不用田野多問已經是明明白白,回囚籠裏去。
“媽的!你們這是在幹什麼!?繼續回去給人當猴耍?”田野忍不住罵道。
那些人沒有回答,他們繼續默默的前進,仿佛田野所說的給人當猴耍是理所應當的,而跟隨他們腳步的,竟然是不在少數!唯有少數的二三十人,才留在了原地。
“喂!你們是在犯賤嗎?你們是人啊!你們不是動物!你們給我回來啊!”
田野大聲呼喊著,但他的話沒有讓任何一個人停下腳步。
“沒有用的,他們已經被馴化了......”
那二三十人裏的一個中年男子站了出來,他對鄭久敬了個禮說道:“您是人類抵抗軍的長官吧!我是第七軍的中士夏新濤!長官,抵抗軍已經打回來了嗎?”
“人類抵抗軍、第七軍......”鄭久記住了這兩個詞,他沒有正麵回答夏新濤,回禮之後,他說道:“我是鄭久少校,這些是我的隊員們,我們的身份屬於機密,無法向你泄露,但我們都是人類軍人,知道這點就已經足夠了,我和我的隊員們剛剛完成訓練不久,對於現在的局麵並不清楚,你剛才所說的馴化,是什麼意思?”
“長官!您真的是人類抵抗軍的長官啊!”夏新濤激動間又是敬了一個軍禮,鄭久含糊其辭的話成功誤導了他。
“報告長官!這些人類都已經被猿人馴化,他們的奴性已經根深蒂固!他們心甘情願的當猿人的奴隸!我所說的馴化,就是這個意思!”夏新濤雖然是瘦骨嶙峋,但舉手投足間還是能夠看出來,他有著軍人的風姿。
“夏新濤中士,請稍息!我明白了,這座城市被馴化以及未被馴化的人類數量大概有多少?還有,猿人以及猿類的數量又有多少,成建製的軍隊規模如何?”鄭久連續問出了好幾個問題,這些都是他迫切需要獲取的情報。
夏新濤麵對鄭久的發問,一臉苦笑不得的模樣。
“對不起,長官,你所問的,我全部不知道,第七軍被擊潰之後,兄弟們逃的逃,死的死,更多的是像我這樣被猿人抓起來了,我已經被囚禁一年了,外界的情況,我真的一無所知了。”夏新濤羞愧的低下了頭,他所訴說的,是一小段人類的屈辱曆史。
鄭久顯然有些失望,他沒有得到特別有用的信息,不過從夏新濤的話裏能夠知道,人類曾經組建過軍隊和猿人發生過戰爭,結果是人類慘敗。
“在這些人裏,還有多少和你一樣是來自人類抵抗軍的士兵?我指的是未曾被馴化的。”鄭久看向了剩下的二三十人,隻有這些仍然保持著尊嚴的人,才是他所能夠信任的。
夏新濤轉過身去,對著其中的幾人打了個招呼,那幾個青年小夥子都是站了出來,鄭久看得出,他們的確是受過專業軍事訓練的士兵,至少,曾經是。
“這是人類抵抗軍的鄭久少校!”夏新濤向這幾人介紹起了鄭久。
“報......報告長官,第七軍陳湘斌向你報道!”
“長官好!下士李智向你報道!”
“第七軍中士何仁芝向你報道,長官!”
這四人勉強的保持著立正姿勢並立在了鄭久麵前,他們一個個都是骨瘦如柴,看來比起那些平民,他們的情況好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