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地上的馬克,一笑說:“你起來,再對我罵一句!”他踉蹌地爬起來,然後望著我,想上來打我,結果被我一腳又踢開了,彼得抓著我說:“顏,求你,不要打他!”
我點了點頭,彼得放開了我,我望了馬克一眼說:“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我轉身想走,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背後被一個東西擊打住,我感覺有股劇烈的疼痛,我閃過身子,看到馬克拿著修柵欄的木板打到了我的背上,我當時從地上拿起了鐵鍬,我剛想拍,馬克嚇的大叫起來,SUSAN喊著:“爸爸,爸爸,報警,報警!”
彼得大喊了句:“你放下!”
我冷冷一笑,搖了搖頭,把鐵鍬扔到了地上。
SUSAN報了警,我聽到她在屋裏拿著電話說:“這裏有一個中國人打我們美國公民,你們快來!”
我冷冷地在那裏看著彼得,然後我說了句:“彼得,四年前,你見到我的時候,跟我說的話,我都清楚,今天,我似乎看到了另外一個!”彼得聽了,似乎有點懺悔,他忙對屋裏喊著:“你放下電話!”
不多會,警察真的來了,我站在那裏沒有絲毫畏懼。
警察走過來,不管SUSAN跟馬克怎麼呼喊要抓我,可是彼得畢竟是看在眼裏的,他走上去跟警察說了幾句,然後警車開走了。
彼得說好後,走過來跟我說:“顏,這樣吧,你離開這裏吧,我給你一筆錢,你離開吧!”
我點了點頭,我絕望了,我知道,沒有辦法的,我是說服不了的。
我微微點了點頭說:“我不要你錢,我可以離開!”
彼得點了點頭,我開始去屋裏收拾行李,拿好了行李,我從屋裏出來,經過彼得身邊的時候,我放下行李,然後一笑,跟彼得夫人擁抱了下,我對彼得說:“如果出了什麼麻煩,聯係我,我這半年也許不會回中國的,我打算去找我的同學,仍舊在紐約!”
彼得點了點頭,在我要走的時候,他突然說:“顏,你不要生氣的,如果有什麼麻煩,你找我,車庫裏的車你開輛走,算是送給你的禮物!”
我點了點頭,當我開上彼得那輛敞棚紅色福特離開的時候,我沒有回一下頭,兩旁的樹林在汽車的擋風玻璃上刷刷而過,我點上根煙,手放在方向盤上,無聊地敲打著,打開收音機,裏麵傳來約翰·丹佛的,這歌,我在紐約大學裏的時候幾乎天天聽著,而今傳來,似乎真的一下感受到了那種味道。
這裏不屬於我,不,不管如何,文化背景的差異,讓我隻能算的上一個過客。
紐約的郊區空氣是那麼的讓人沉醉,可是讓人興奮的不是風景,而是那些響徹心靈的東西。
我從彼得家出來後,我沒有馬上回中國去,我去了紐約的華爾街,我想在那裏找份工作,我想,我應該利用這個機會,很多人想出國,想從中國出來,而我想在那裏成就一份事業,而後再回去。
並且,我其實一直都擔心彼得家,說不清的原因,盡管坐在車上,心被傷的支離破碎,可是仍舊擔心點什麼。
我一笑,對自己說:也許,善良之人也是可恨的!
歌聲在耳邊飄蕩著,我發現我的心已隨著約翰·丹佛的歌聲一起老去!久遠,又久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