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說:“以後交給我吧!”
彼得夫人點了點頭,然後又抱住我,親了下的我的額頭。
我回到了彼得家,在這裏,我決心用自己的心讓一些東西改變,可是我沒成功,反而讓事情越來越糟糕,我知道,有些人,是生來就帶著天生的秉性的,很難改變。
我想上帝並不虧欠任何人的,即使虧欠了,你也不要去更加的抱怨,你抱怨的越多,失去的也許就越多吧。
因此,我要重新接受上帝的洗禮,我要做一個真正的男人,不要放棄,哪怕生命隻剩一口氣,哪怕愛情隻剩下一點餘溫。
似乎上帝早已告訴我,有天,你還會回去的,這裏不屬於你,不屬於!
到了紐約後,我與SUSAN住到了一起,其實,我能夠為她做的無非每天抱她從輪椅到床上,再從床上到輪椅,然後給她倒水洗臉,洗澡,梳頭。
這些在開始的時候,SUSAN是特別的反感的,我記得我那天晚上給她洗臉,我倒了水,放到她麵前。
我望著她微微一笑說:“SUSAN,來,我給你洗臉!”
她對我吼了句:“不,中國鬼,你是為了討好我,想得到父親的同情嗎?我知道,父親不讓你做經理了!”
我低頭微微一笑,然後抬頭呼了口氣說:“你不要這樣想別人,這個世界沒有你想的那麼的狡詐,好人還是有很多的,你如果希望社會變的陽光明媚,首先自己的心要陽光明媚!”
她聳著鼻子,瞪著我說:“聽說你家在中國非常的貧窮,你就是因為要得到財富,才跟我結婚的,你這個魔鬼,上帝會懲罰你的!”
我回頭望了望屋裏的一個十字架,我看了看,然後呼了口氣,又轉過來,然後拿起毛巾給她擦臉,她不停地晃著頭,可我還是把她的臉擦了,擦好後,我看了看她,她牙齒咬著嘴唇說:“我喜歡馬克,不喜歡你!”
我聽了這句話,看著她的眼神,然後蹲下微微一笑說:“馬克是哪位,可以說說嗎?”
“他比你帥氣,有紳士風度,比你什麼都好,中國鬼!”她說著就轉過頭去。
我點了點頭說:“他現在在哪,你有跟他說過嗎?如果你愛他,你應該跟他說的!”
“他以前在夜總會唱歌,我們是同學,我喜歡他,他去了加拿大了,他會回來的,他以前說他愛我!”
我點了點頭說:“恩,SUSAN,我想這世界上沒有比愛情更讓人心動了,如果你有你自己的愛人,我支持你,如果可以,我幫你完成心願!”
“嗬,你無非還是想得到我們的家產,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們即使給寵物狗,也不會給你!”
我聽著,站在那裏,望著她,然後搖了搖頭,我抿了抿嘴,心裏是很難受,這難受隻是因為自己,我在心裏問自己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這樣。
可是我答應彼得,我就要做到,我說了,我要讓他的女兒開心,至少不會每天都大喊大叫。
所以,我忍耐著這些,彼得家是有傭人的,可是我來了,我晚上就要抱SUSAN上床。
當我把她抱上床後,她沒有任何表示,隻說了句:“嗬,可憐鬼,我的床不讓你睡,你睡地上吧!”
我抿著嘴,點了點頭說:“恩,好的,沒問題!”
我不想麻煩彼得夫人,不想讓她知道,我與SUSAN關係不好,我從櫃子裏拿出被子,然後鋪到了地上。
我沒有馬上睡,而是出去抽煙,站在外麵,在微微寒冷的風中,我站在院子裏,彼得還在中國,彼得夫人早早睡下來。
我站在那裏,心一直在中國,在那個囹圄之內,我不知道她怎樣了,是否一切都好,天氣這麼冷,每天是不是都要做手工,會不會還要傷著手。生病了怎麼辦,等等。
我還想到了貝貝,想這孩子在外麵拍戲是否會用心,是否會有自己的前途。
最後也想到了在山北的父母,想到妹妹,想到那些傳統的禮教,傳統的鄉下的人們的觀念,如果那些鄉親們知道我是這樣一個人,在美國過著這樣的一種生活,我想他們都會鄙視我的。
我也很想幫SUSAN改變,使她變的對生活充滿希望,畢竟這世界悲慘的不止她一個,在中國,很多殘疾人,他們都很可憐,不光殘疾還沒有生活保障,殘疾了還要去謀生,相比這些人,她也稍微好一點,可是,我又感覺這十分的渺茫,看不到希望。
我在想做一個真正的男人麵前,我感覺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