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她的身上猶如垂死的狗一樣的殘喘,心中的憤怒莫名其妙,我知道我沒道理對她發這脾氣,可是我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她在我的身下哭了,什麼話都不說。
我混蛋一樣地翻過身,說:“回去吧!”
她說:“我不回!”她說的聲音很小,幾乎隻有自己能聽到。
我坐起來,背對著她一笑說:“幹嘛不回啊,你有老公的,有家庭,我算什麼?”
“你別這樣說,很多事情你隻有到我這個歲數才能理解!”
我聽了這句,特別來氣,突然想到那個老男人,我又趴到她的耳邊,十分輕浮地說:“他是怎麼幹的,她弄你爽,還是我弄你爽,告訴我!”
她突然不哭了,抬起眼望了我一下,皺了下眉頭。
我捏著她的胳膊,然後用了點力說:“告訴我,你跟她是怎麼幹的,她沒有我猛吧,不會把你弄的這麼舒服,所以你才找比你小的對吧?”
“混蛋你!”她流著淚,撇著嘴說,她說的樣子似乎很委屈,而我當時到底還是不明白,這樣的精神虐待,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
如果她心中帶了百分之八十的愛,而我把這些交往全部用性來還她,她會感到傷心的,這是我多年後知道的。
她是需要肉體的狂歡,可是過後,她也需要愛,這就是女人,二十四歲的時候,我還不能完全了解。
我心虛地說:“我是混蛋,你趕緊回去啊,我可沒留你!”
她聽了這句,望了我一會,我似乎感覺背後她那雙眼睛裏充滿了被男人搞過而沒有愛撫的絕望,當我再轉過去的時候,看到她在穿衣服,無聲無息,自己一件件地穿,拿過乳罩,自己戴上,又拿過內褲,從腿上套上,接下來穿外套,她穿的時候什麼都不說,眼角含著未幹的淚,自己忙自己的事。
我望著她,那刻突然感覺有點內疚,她似乎是真的傷心了,可是我想到那個老男人也會幹他,也會把那個很醜陋的東西放到她裏麵去,我心裏就難受,難受的厲害,甚至還會有憤怒。
因此我並沒有去阻攔她,而我後來知道,她當時是特別想我去阻攔,去把她留下的,她穿好了衣服,站了起來。
我還光著身子躺在床上,仰望著她,她拿過包,回頭望了我一眼,接著就把頭轉了過去,想往門外走。
我是在她手放到門閂上,我才踉蹌過去拉住她的。
我拉住她說:“別走!”我很無理地說。
她沒有轉過臉,手被我拉著說:“你還是個孩子!”
我說:“對,是,我改變不了!”我用力地把她拉過來,然後抱住她,她在我的懷裏艱難地挪動著身子掙紮,閉上眼睛,然後用力地靠到牆上,抬著頭,淚無聲地滑落。
我當時真是愚蠢,不會知道,這樣的表情意味著什麼,她後來說她好恨遇到我,竟然栽到了一個小男人手裏,會如癡如醉,忘情難收。
她在那裏痛苦了一會,還是推開了我,她打開門,我見她這樣,也不挽留了,一笑說:“走吧,我們再也不要見麵!”
她走了,留下我空蕩蕩地在那裏,我心裏一點舒服都沒有,想著她的離開,想著她又要回到那個老男人的懷抱,我的拳頭狠狠地打在了牆上。
我們又過了一個月沒有見麵,到了2001年的三月份,我們即將進行畢業實習了。
有天,那個丫頭貝貝來到學校裏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