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呂布康複以來的第三天了。他的上司丁原丁建陽為了照顧他大病初愈,並沒有給他安排過重的任務。
呂布在處理完丁原丁建陽給他安排的任務後,坐直身子,從桌案上拿過茶壺給自己身前的茶杯中蓄滿茶水,在他自斟自飲的時候,環伺四周。
執金吾衙門中,各位同僚都在埋頭苦幹,處理各自身前的事情,特別是坐在最上首的頂頭上司執金吾丁原丁建陽,更是作為執金吾衙門眾人的典範,埋頭苦幹。
呂布拿起茶杯飲了一口茶水,看著丁原那有點駝背的身子,暗中搖頭道:丁建陽啊,丁建陽。你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心中隻有案前文。
如今的大漢已經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外戚和宦官為了國祚,為了自己的命運都在奮力一搏,真是血雨腥風,讓人感到哀歎。你既然已經加入了大將軍何進的一方,就應該為大將軍多想想。
今日,大將軍何進是孤身一人進入皇宮之中,雖然說是太後娘娘召見,但是,現在是敏感時期,萬事都應該小心,難道,你就不怕大將軍有什麼不測嗎?
你丁建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全靠大將軍何進的提攜,如果,今日他進入皇宮有個好歹。到時候,你的靠山倒了,以後,你該如何處之呢?
他飲完杯中茶水,抬起頭來左顧右盼,仿佛在等著什麼人出現。很快,有個濃眉大眼的大漢來到呂布的身邊躬身道:“主公,兄弟們都集中在預定地點了。”
呂布繼續倒了第二杯茶水飲了一口道:“很好!伏義,我待會兒也過去。”他說完之後,看到那大漢沒有離去的意思,他對著大漢道:“高伏義,你還有什麼事兒嗎?”
高順對著呂布低語道:“主公,我們的事兒不知道怎麼地,文遠也知道了。”呂布聽高順這麼一說,眉頭一挑警覺道:“他怎麼說?”高順對著呂布低語道:“文遠說,此事算他一份。”
呂布本來緊繃的神經,有些放鬆下來笑道:“很好,此事有張遼張文遠加入,我們的勝算就更大了,去吧!”高順對著呂布躬身速退。
呂布看了看四周,輕步來到丁原的身邊撫著額頭低語道:“大人,在下今日不知為何有些頭昏眼花,可否準在下告假。”丁原頭也不抬的繼續批閱公文對著呂布道:“奉先,既然不舒服,就回去好好休息。”
呂布對著丁原抱拳道:“多謝大人!”他對著丁原施禮後,一撂衣袍就往執金吾衙門外走去。
呂布來到外麵時,高順早就牽過一匹馬等候他多時了,他從高順手中接過馬韁繩,熟練的翻身上馬和高順向預定地點走去。
當他們二人來到一處偏僻的民宅時,推開大門,魏越、宋憲、郝萌、成廉、魏續以及張遼齊齊對著呂布抱拳道:“屬下拜見主公。”
呂布對著他們幾人略微點頭後,目視了一下張遼,然後,拍了拍張遼的肩膀,來到台階之上對著他們道:“外麵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郝萌上前一步對著呂布抱拳道:“稟主公,不出您所料。皇宮果然已經出事了,大將軍何進被以張讓、趙忠為首的十常侍所殺,平日與大將軍何進交好的袁紹、袁術等人都在率軍猛攻皇宮。”
呂布對著郝萌彙報上來的事情,陰笑道:“袁本初、袁公路這對兄弟,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還敢率軍攻打皇宮,他們是嫌命長啊!”
魏越出列對著呂布抱拳詢問道:“主公,現在我們隻有這麼幾個人,如何才能救援皇宮啊。”魏越的問題也是眾人心中所想,呂布環視眾人之後,對著他們輕鬆一笑道:“這有何難,我們可以去北軍大營借兵。”
一直站在呂布身後的高順發言道:“主公,據在下所知,要想從北軍大營調兵,就算執金吾丁原前去也是困難重重啊。”
呂布對著高順擺了擺手道:“伏義,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非常之時要行非常之事。總是,墨守成規,怎麼可以做大事。”
本來,不準備說話的張遼對著呂布抱拳道:“主公,遼隻是想問您一句,您都考慮好了嗎?”
呂布對著張遼以及眾人道:“你們給我記住,人生的機會也許有很多,但是,真正能夠抓住機會的次數,也許隻有那麼一次!弟兄們隨我去吧!”
呂布對著郝萌吩咐道:“郝萌,你繼續前往皇宮附近探查一切,如果有異動一定要向我稟報,不得有誤!”他對著眾人大手一揮道:“其他人隨我前往北軍大營!”
呂布是胸有成竹,意氣奮發,騎跨駿馬前往北軍大營,但是,在他身後的高順和張遼二人,卻是彼此目視了一眼,開始互相低語道:“擅動北軍大營,那可是死罪啊!何況,主公還是以主簿、騎都尉的身份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