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才出門之後,頭都不敢回,連忙馱著那包沉重的包袱,匆匆往鎮子外麵走去。
易寶莊內,那二叔公對著那掌櫃的一點頭,“派人去跟著了嗎?”
“跟著呢”那掌櫃的弓著腰回道。
“此子身份可問清了?”那二叔公又轉過了身子。
“問清了,那泥腿子說此子與王家姑爺的養子一般無二,隻是怕得了奇遇,才生了些變化,方才我問過阿寶,阿寶說,此子進了門來,連堂前的三行字都認不全。想來定不是乾元弟子,他那一身的造化,隻不知從何而來!”
“如此甚好,哼,區區豎子,安敢在老夫麵前饒舌,滑頭鬼腦,叫做事的人手腳麻利些,別出了差錯!”那二叔公背對著掌櫃,揮了揮手。
張成才卻是不知,自己的身份已經被易寶莊的人識破了!他出了鎮子,一路往北走,想快些回村子裏,把一幹事情處理妥當,就離開安陽鎮,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去。卻沒發現自己身後,遠遠地跟著個尾巴!
不多時,張成才到了一處陰涼的樹林,他馱著那包袱,早累得不行,順便就想在這樹林裏歇下。可剛放下包袱,身後就隻覺得涼風嗖嗖,張成才心裏一直提防著,連忙就往地上一趴,眼前那顆兩人人合抱的大榕樹刹那間就缺了一半,張成才嚇得連忙一滾,轉身就看見身後有個穿著紅色衣裳的大漢,手裏提著兩把亮閃閃的鉤子,方才就是那一鉤,那顆粗壯的大樹就鉤得缺了半截,張成才知道這人不是普通人,見麵就要取他性命,也定不是強人,隻怕是那易寶莊識破了他的身份,想殺人奪寶,這人是易寶莊的!
張成才知道躲不過了,心裏一橫,跪在地上帶著哭腔地對那紅衣漢子道:“好漢饒命!我這裏有好多寶貝,你全拿去吧,隻求你能饒我一命!”
那大漢遲疑了一下,隨即用鉤子指了指張成才的包袱道:“那包袱裏有些什麼?打開看看!”
張成才一見,心裏一喜,一邊打開包袱,嘴上一邊哀求著:“裏麵全是黃金,好漢要的話,就全拿去,隻求好漢饒命啊!”
那大漢也是以為張成才不過是個普通小子,又見張成才給自己跪下,平日裏自己也是被使喚夠了,見張成才如此懼怕自己,心裏高興不已,本來被派出來殺人奪寶他心裏就有些不悅,想自己這一身本事,走到哪裏不是人人敬畏,可偏偏隻能跟著那掌櫃的在這山野小鎮裏當差,平日裏沒事就被當作跑腿的使喚,還不能輕易施展拳腳,如今有了個發泄的對象,哪裏願意那麼容易殺死他。這也是張成才為什麼能那麼輕易躲過他那幾發奪命連環鉤的原因。
那紅衣大漢心裏正想著怎麼處置張成才,卻沒發現,張成才從那包袱裏掏出了一張黃紙,張成才假意給他遞過來,卻是突然將符紙往他臉上一丟。
那大漢都來不及閃躲,符紙剛一觸碰到他,便昏了過去。
這符紙正是當初乾元門的人給張成才用過的!
張成才從那死屍上扒了來,本以為沒什麼用,如今卻是保了他一命,他曾試驗過,這符紙隻要貼在了生靈的額頭之上,任它是什麼狼蟲虎豹也是觸之即暈。如今在這大漢身上也是靈驗!
張成才一見,心裏高興壞了,一喜如此便算脫險了,二喜這靈符神威今後也算有個保命的技巧!
張成才賊不走空,將那大漢也是洗劫了個幹淨,那大漢出來,身上沒帶些什麼東西,隻有幾兩散碎銀子,張成才心頭一陣鄙視。
正要揭那靈符,卻發現那大漢身體動了一動,張成才心下一驚,難不成這靈符要失效了?
張成才哪敢遲疑,隨手拿起那大漢的鉤子就要抹他脖子,可比量了半天,張成才一臉痛苦地將鉤子扔了開來。
:“他娘的!下不去手啊!”張成才不敢再待下去,隻怕這大漢一會就要醒來。他連忙將自己的包袱收拾好,臨走前還帶走了那大漢的鉤子!
說來也怪,那鉤子不知是什麼材質的,張成才拿在手裏隻覺得輕輕地,好像提了團棉花,可這武器的威力,張成才是見識到了的,那兩人合抱的大樹,一擊就斷了半截,如此寶貝,留在身邊防身也好,那靈符張成才不敢揭下來,換了這對鉤子也算不虧!
張成才不敢回村,怕那大漢追來,在野外尋了個地方,用那鉤子挖出一個洞來,張成才將換來的黃金和那不知道什麼用的混元金石埋了進去,做了個標記,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