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如風便又生龍活虎了,在床上悶了好多天,心思出去透透氣。
熱情的跟花柳街的街坊打著招呼,這家順一個肉夾饃,那家偷吃幾個棗兒,準備去酒樓瀟灑一回。
“這次帶錢了?”剛進門,酒樓的老板娘就嗆了柳如風一句。
“當然帶了,我什麼時候沒帶錢?”柳如風反問道。
“你什麼時候帶過錢?”老板娘白了柳如風一眼。
“小瞧人了不是,我這次真的帶錢了!”
“那先把房租付了吧。”
柳如風扭頭就走!
老板娘一把揪住柳如風的後衣領,“不是帶錢了麼,滾回來。”
“哈哈哈,那什麼,房子不是還沒到期嘛,到期了再交嘛。”柳如風摸了摸鼻子。
“那先把你之前欠的酒錢還咯。”老板娘伸出了保養的很好的玉手。
“回頭你去找梓璿要唄,錢都在她那。你也知道我們家那隻母老虎,她怎麼可能給我那麼多零花錢。”柳如風幹脆把賬賴到了李梓璿頭上。
“上次的房租就是人家姑娘交的,你一個大男人整體遊手好閑的也好意思?”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又不是不賺錢,她的錢還都是我賺來的呢。”柳如風撇了撇嘴。
“你那破店開張了?還真有人去啊?”
“喂,怎麼能是破店!好歹也是你家的房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柳如風一屁股坐在桌子上,瞧著二郎腿,抗議道。
“你給我下來,就不能有個正形兒。”
“切,下來就下來,我跟你聊天可是要收費的,趕緊給我拿酒來。”柳如風坐在凳子上,拍著桌子說道。
“先給錢,沒錢免談。”
“給給給,拿去!遲早有一天死在錢眼裏!”柳如風從懷裏掏出一張百元大鈔丟給了老板娘。
“海誠,給他上酒,左邊內個。”老板娘收到錢,笑了笑,絲毫沒有把柳如風的詛咒放在眼裏。
“海誠?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柳如風摸著下巴說道。
“新來的夥計,你可別欺負人家。”
徐海誠拿著酒走了過來。
“是你!你怎麼跑這兒了。”柳如風看著麵前精神滿滿的徐海誠,滿臉詫異。
“之前多謝如風哥了,這不心思出來打點工,減輕下海清的負擔嘛。”徐海誠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
“我跟你說,這個老板娘可是個黑老板,你可記得讓她每天給你結賬。”柳如風摟過徐海誠的脖子,小聲說道。
“不是吧,老板娘對我挺好的啊。”
“那是你不知道我的悲慘曆史!我跟你說啊,每次我房租到期的前一天,她一準出現在我們家,不給錢就不走!你說這種人會是好人麼?”
“額,這不是很正常麼?”徐海誠呆呆的說道。
“……你沒救了。”
“是你沒救了。”徐海誠鄙夷的撇了柳如風一眼,便離開了。
“你給我回來!”任憑柳如風怎麼叫,徐海誠都不搭理他。
“這年頭當個好人真難的說。”柳如風一邊碎碎念,一邊喝著酒。
酒樓都要關門了,柳如風還在喝,桌子上擺滿了酒壺。
“如風哥,該關門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徐海誠心想畢竟柳如風幫過自己,就這麼把他扔在這也不合適。
“啊,已經這麼晚了啊,沒事,我自己能回去。”柳如風推開徐海誠,一搖一晃的朝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