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當場上當,連忙問道:“怎麼了?傷得很嚴重嗎?要不我先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了,叔,你先去處理那小子,我自己去就行了。”葬秋楓趕緊說道。
“也好,那你自己小心點兒。”張叔看葬秋楓決絕的樣子也就沒說啥了。
“對了叔,這事兒別告訴我爸。”在張叔轉身的時候葬秋楓最後補上一句,張叔背對著葬秋楓做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就上車了。
車子啟動後,我回頭透過車後排的玻璃窗,隱約中還能看到葬秋楓此時正注視著我,他流出了鬼魅般的笑,有種透心涼心飛揚的感覺。
滿滿一車的人,除了我的唐兵以後,其它人全部裝著一種顏色的衣服。
混身充滿了殺氣,有點兒像黑白無常的感覺,正把我和唐兵往黃泉路上引。
坐在我旁邊地唐兵把他的頭向我靠了過來,看著他混身瑟瑟發抖,臉色蒼白的樣子,肯定嚇壞了,再加上剛才被那群人爆K,內傷也不輕。
現在想起來,葬秋楓果然很老道。
他的手下雖然把唐兵K得很慘,但是全是打在身上,那種隻會很痛而不會留傷的地方,這麼做就是為了激怒我跟他動手。
而當我全力向他打過去的時候,他居然紋絲不動地站在那裏任憑我的拳頭落在臉上,仿佛打得越狠他就越開心。
“王洋,咱們這次是不是真的完了……我好怕,我從來沒有進過警察局,都說通州市的警察局比地獄還恐怖,進去了就很難出來,咱們得罪的又是葬秋楓那小子,這次是不是有去無回啊!”唐兵把嘴巴靠在我的耳朵上,小聲的說著。
我何嚐不懂官官相護的道理,像我們這種無背景,無勢力,無幹爹幹媽的人,注定是要被人玩兒的。
“別怕,這不還有我嗎?而且咱們最多就算是打架鬥毆,也算不上啥大事兒,還不至於。”我小聲地在唐兵地耳朵邊上說道。
坐在我前麵一警察的耳朵,絕對的順風耳,我話音剛落,他就冒了句:“那可非必,小子,等著吃苦頭吧!”
然後全車的警察都笑了起來,除了那個頭頭張叔之外,其他人都在那裏嘲笑我的天真,我的無知。
“王洋,看來咱們真的完了。”唐兵被這些笑聲差點嚇哭。
“憑什麼,打架鬥毆也不算什麼重罪,憑啥到了我們這裏就變死邢了?”我他麼的就是不服氣,還有木有王法。
這個時候也沒人搭理我了,可能是看我太天真了,完全不懂這裏麵的水有多深,還天真的相信,好人有好報這種屁話。
我強忍住心裏的憤怒與這個世道的不公,我草他麼的,葬秋楓,你最好別讓我從這裏出去,否則,否則我跟你沒完。
我還就不信了,到了警察局他們還真能黑白不分,給我定個什麼破罪,別忘了,我可是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