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台的老媽把我如何讓那個男人狼狽的滾蛋的場景全都看在眼裏,她的表情是那麼的凝重,那麼的痛苦。
曾經愛得最深,也是把她傷得最深的那個男人。
在我看來,那個男人背叛了我們,就不配再回這個家。而在老媽眼裏呢?曾經那個為之瘋狂的男人,就算有天大的錯誤,當他迷途知返的時候,她的心會不會死而複生呢?她是不是會抱有那麼一絲幻想,幻想一切都歸於平靜,歸於從前那份安謐呢?
其實現在內心最複雜的老媽,尤其是經過上次的綁架事件後,她就變得更脆弱了,如果這個時候能有一個男人在身邊陪著她,那是再好不過,但是我一想到曾經那些傷與痛,我整個人就像發了瘋一樣的狗,恨不得把所有走過來的人都咬一口。
我抑製住內心那份憤怒與彷徨,跑步到了學校。
第一次覺得今天早上的跑步過程結束得太快,如果不是因為剛才在出門的時候耽誤了太久,現在離上課時間已經非常近了,我可能還想去跑上一圈,想把自己折騰夠了再去學校。
整個人比平時看起來更獨立,仿佛與這偌大的校園格格不入似的。就連哪個美女多看我一眼,我都想揮拳頭,或是直接冒句,看個卵啊……想上床麼?
帶著這種狀態我算是走到了教室外,然而眼前的一幕卻讓我吃了一驚。
此時我正好站在教室門口,一目了然地看著整個教室裏的一切。
而此時此刻有一個吊毛正好坐在我的坐位上,一頭染得跟彩色時的頭發看起來特麼的淩亂,感覺跟鳥巢差不多,耳朵上的耳釘打了好幾個,就連說話的樣子給人的感覺也特麼的裝逼,絕對的不良少年。
此時正把身子轉向甜心的方向,明顯是在那裏勾搭甜心,隻可惜甜心好像根本就不喜歡他,頭一直低垂把手上的書盯著。
我了個去,大清早的已經夠窩火,居然明目張膽地跑來霸占我的坐位。
我特麼吊地走了過去,把書包往桌子上一丟,然後衝那哥們兒冷不丁地來了句:“喂……給我起來。”
那吊毛斜著眼睛瞪了我一眼,然後就把頭轉了回去繼續在那裏勾搭甜心。
真特麼草蛋,敢不了老子,我用手在他的肩膀上戳了戳,忍住我最後的一點點脾氣,繼續冷冷地說道:“麻煩你,立刻,馬上,給我起來。”
“你誰啊……叫什麼叫,沒看著我在跟美女說話麼?一邊待著。”那吊毛的態度比我還差,有木有搞錯,霸占我的位置現在反倒還有理了?
這個時候坐在位置上的畢雪在那裏一個勁兒地跟我使眼色,讓我別衝動,然而畢雪的警告我已經聽不到了,我隻曉得,今天誰忍我,誰死。
剛好今天的火還正好需要個人幫我降,我也不跟他廢話,直接一拳頭砸在那吊毛的臉上,我使出了五成以上的力量,那吊毛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整個人連同凳子一起倒在了地上,相當的狼狽。
隨著我這一拳砸下去,班上的同學在同一時間都沸騰起來了,齊刷刷地瞅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