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下鱉三才能幹出的事,他是怎麼想到的,肯定是媽媽不同意他才下的毒手。
“媽,那個男人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再來?”我不想在媽媽麵前表現得很憤怒的樣子,她已經夠慘了,如果我還這樣她肯定會更擔心。
“他約我明天一早帶上協議去一家咖啡館碰麵,洋洋我該怎麼辦啊!除了你我就隻剩下這套房子了,如果連房子也沒了,我們住哪兒啊!”媽媽梨花帶雨哭得稀裏嘩啦,從她眼神裏我看到了絕望。
“繼續上你的班,別管他。”我不打算告訴媽媽,明天我會替她去咖啡館找那個男人。
“能行嗎?如果我不去他還會來家裏的。”媽媽又哭了,在這個時候傳來了小姨的聲音:“我的天哪!怎麼了?”
小姨也走了過來,看到媽媽坐在床上衣衫不整地哭:“姐,這是誰幹的?誰打的你?”
我在一邊冷不丁地說了句:“還能有誰,那個賤男。”說完我就去翻抽屜,給媽媽找了瓶跌打藥放到小姨手裏:“我媽就交給你了。”
小姨衝我點了點頭:“交給我……”
小姨在給我媽上藥,我就把家裏收拾一下。越想越來氣,這個家還有什麼,還有什麼可以被惦記的,都說夫妻好比林中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還真是一種微妙的關係,每天睡在一起的人,可能是最親密無間的也有可能是最不相幹的,誰也不知道他會在何必背叛你。
小姨幫媽媽擦好了藥,又幫她換上了衣服,媽媽卻固執地要去上班,我讓她別去別去,她非說是正規公司,如果不去就是曠工是要被扣工資的,最後她還是去上班了。
這個女人一生太苦,前三十年就沒有享過福,人到中年還要落得如此下場,身為她的兒子,我在心裏暗暗發誓,我要變得更強大,我會保護好她。
在我最難過最彷徨的時候,小姨走過來緊緊地抱住我,她的高聳壓在我的胸口,讓我的呼吸變得不均勻。
“洋洋……別難過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的手在我的背上拍了拍。
“真的嗎?真的會好起來嗎?”其實我心裏很彷徨,我口口聲聲對自己說會保護媽媽,但一次次看到她受傷害,我沒有一次幫到了她,我還有什麼用。
小姨把我抱得更緊了,我不自覺的有了反應,小姨也感覺到了我的反應,她沒有再繼續抱我,而是去洗澡了。
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發呆,心有餘而力不足我的還能做什麼?
沒過多久小姨就洗好出來了,她穿著一件寬鬆的粉色睡衣。那白質光滑的腿上一顆顆晶瑩的水珠在燈光下格外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