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次的目標不僅僅是那群把李鈺圍毆致死的人,還有這個中年男子。
李鈺的後爹,許亞查,一個喝酒必醉、喝醉必打老婆孩子的無業流氓。
而且他的罪行不僅僅於此,他做盡一個惡後爹會做的惡事,是一個完完全全的人渣。
可以說,李鈺恨這個後爹,比對那群打死她的人的恨意還要多百倍千倍。
冷血此次最大的目標,就是他。
相比之下,那群人不過是路上隨手收拾的學渣罷了。
李鈺做夢都想殺了許亞查,可惜她做不到,也不能做。
因為她母親。
李鈺的母親天天遭受家暴,卻還深愛那個男人。
這令冷血都感到不可思議,女人的愛情真是世間最神奇的止痛藥。
許亞查鬆開了中年婦女的手,搖搖晃晃地朝冷血走來。
李鈺的媽抱住了她丈夫的大腿,哭著喊道:“你別打她,你打我就好了,不要打她……鈺鈺,你快跑呀。”
可是讓她恐懼的是,李鈺不僅沒有跑掉,而且居然還走了過來。
李鈺媽媽的左眼高高地腫了起來,好像小籠包一樣大小,已經完全睜不開了。
“你還小,會被他打死的!快走啊。”
李鈺媽媽的眼淚從腫成一條縫的眼睛裏流出來,衝刷過臉上的血跡,十分淒涼。
許亞查踢開了抱在腿上的妻子,罵道:“敗家娘們給我死開,看我不打死你!”
他舉起手,一拳打向了自己的妻子。
李鈺的媽媽用手捂住了臉,就在許亞查的拳頭距離李鈺媽媽的臉隻有一寸的時候,它停了下來。
李鈺媽媽顫抖地睜開眼,從指縫中間,看見了抓著許亞查拳頭的李鈺。
那隻手那麼小,幾乎隻有那隻拳頭的一半大,可是卻穩穩當當地阻止了拳頭繼續前進。
許亞查使勁抽了一下手,卻沒有抽出來,他惡狠狠地對冷血說道:“你給我放開。”
可是李鈺沒有放手,而是用那雙冰冷銳利的目光看著許亞查。
看著冷血的眼睛,許亞查覺得有一股寒氣從背後升起,讓他莫名感到有些恐懼。
然後他突然想到,這個小女孩明明是他老婆那個任打任罵的賠錢貨拖油瓶。
“是你這個賠錢貨……”許亞查揚起另一隻手,打向李鈺的後腦勺。
李鈺伸出另一隻手,再次穩穩抓住了許亞查的手。
“我,從未見過你這般登峰造極的人渣。”
冷血手下一使勁,許亞一爆發出了一聲慘叫,“啊——”
他的拳頭,被冷血捏斷了,許亞一疼得蹲在地上,額頭上全是冷汗。
冷血隨手拖來一隻椅子,翻花似地讓椅子在地上轉了數圈,才“哐”一下定在地上。
她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看見桌子上有煙和打火機,隨手拿了一支煙來點上。
冷血吐出口中的煙霧,冷冷問道:“酒醒了?”
李鈺媽媽爬到男人身邊,很是心疼地問道:“亞查,你沒事吧。”
許亞查推開了李鈺媽媽罵道:“臭婆娘給我滾開!”
“你、那隻手,是不是也不想要了?”
許亞一僵住了,顫抖著聲音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你爸爸。”
“這是一位道友在上古遺存下來的仙殿中尋到的一盒炫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