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衣著光鮮的賓客雲集。
李君秋端來一杯香檳遞給冷清秋。
舞台上有一群爵士樂隊在奏樂,氣氛十分融洽。
“這種香檳比較甜,也沒有什麼酒精,女孩子都挺喜歡喝的。”李君秋笑道。
冷清秋抿了一口香檳,桃花的芬芳在口中彌漫開來,她點了點頭,笑道:“確實好喝,是桃花釀的酒嗎?”
李君秋回道:“這家主人是有名的酒莊老板,他在中國、法國、美國都有大片酒莊農場,是國內首屈一指的酒商。這裏的酒,都出自他們的酒莊,這些酒是新款,原料中不止添加了桃花瓣還有桃汁,所以喝起來香甜。當然,雖然說是桃花酒,其實桃花添加很少,因為桃花實際上是苦的。”
“桃花是苦的?”冷清秋倒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她一直以為桃花應該有香甜的芬芳。
“冷清秋。”
聽到熟悉的聲音,冷清秋轉過身來,果然看到了曾美如。
她一襲紅豔的連衣裙,襯得胸前一片雪白白得刺目。
“你怎麼會在這裏?”曾美如的眉毛高高豎起,她瞪著冷清秋,神色透著一股輕蔑,“你這個窮鬼,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
然後她注意到了冷清秋身後的李君秋,笑道:“是了,傍大款了,可不得來上流社會開開眼界?我說就憑你,怎麼可能出現在這種場合。”
冷清秋不怒反笑,道:“這什麼場合?王母娘娘的蟠桃宴嗎?”
曾美如抱著手臂冷笑道:“對你來說,可不就是蟠桃宴,看你這條裙子,把你賣了都買不起吧。”
“你讓我想起一個詞?”冷清秋搖了搖手裏的香檳。
曾美如沒反應過來,脫口而出問道:“什麼詞?”
冷清秋笑道:“據說狗眼裏隻有骨頭,膚淺之人眼裏隻有衣服,想必說的就是你這樣的人吧。”
“你罵我是狗?”曾美如氣得咬牙切齒。
“這麼簡單的話你都聽不明白嗎?”
曾美如把手裏的香檳砸向冷清秋,冷清秋一閃,香檳杯砸在身後的桌上,把幾盤瓜果美食都打翻了,桌上頓時狼藉一片。
見杯子沒有打中冷清秋,曾美如張牙舞爪地撲了過來,冷清秋一腳踢在曾美如的小腿上,曾美如失去平衡撲向了一邊的香檳塔。
一陣乒乒乓乓亂響之後,香檳塔倒成一片,金色的液體橫流,酒香瞬間溢滿整個大廳。
眾人驚呼,紛紛把目光投向了頭發蓬亂,渾身濕透的曾美如。
曾美如看了看自己被酒澆壞的裙子,用手指梳理過淩亂的頭發,氣得發瘋。
“啊!”曾美如有一次撲了上來,卻被一個男人抓住了手臂。
是一個目光陰冷的年輕男子,此刻他眼裏充滿怒火,“你在做什麼?”
曾美如的氣焰瞬間被撲滅了,她肩膀微微發抖,小聲回答道:“是……是她絆我的……”
“閉嘴,回去!別再這裏丟人現眼了。”對方根本不聽曾美如得解釋,他一甩曾美如的手臂,差點把曾美如甩得摔倒。
曾美如低著頭,她惡狠狠地看了一眼冷清秋,握著自己發紅的手腕逃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