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在講鬼故事,楚娉婷體質特殊,她現在的狀態是離魂。現在是淩晨三點半,那麼再有一個半小時,楚娉婷就會自然醒過來。
“這點她的同學兼室友胡小美可以確認。到時候是不是我在說鬼故事還是在幫先生洗脫罪名,完全可以等楚娉婷醒來之後,他自己告訴您。”阿饕坦然地說。
“好,我就看你們一個半小時之後是不是真的能讓楚娉婷醒來。”
花解宇抽開凳子坐了下來,“小林,通知審訊室,蒼淩作為首要嫌疑犯暫時關押到拘留室裏。”
“蒼大人不是罪犯,你不能把他關起來。”胡小美忍不住了。
“這位小姑娘,蒼淩是不是罪犯不是你說了算的。”花解宇笑道。
“花解宇,蒼淩有任何問題我都扛了,你給我把人放出來。”
白嘯博正好走到門口,聽到要把蒼淩關到拘留室的時候就再也忍不住發火了。
“阿饕,去,把先生接出來。”
“白嘯博,你這是要包庇犯人徇私枉法?”花解宇轉身看著門口的白嘯博。
“蒼淩是什麼人,值得你們一個個這麼維護他?”
“你不要往我身上瞎扣帽子,我也不需要包庇先生,因為他根本就不是犯人,我更不會徇私枉法,如果我身邊的親友真的犯了法,我肯定不會徇私包庇任何人。
“但是今天,我相信先生肯定不是你要抓的殺人犯。”
白嘯博看著雷鳴從審訊室裏帶出來的蒼淩,除開手腕上被手銬勒出來的紅痕之外,沒有其他的傷,稍微安心一點。
“蒼大人,你沒事吧?”胡小美含著眼淚走過去,如果不是她,蒼淩也不會有今天這一出了。
“我沒事。”蒼淩抬手拍拍胡小美的肩膀。
“雷鳴,你帶先生他們先去休息室,我等會過來。”白嘯博說完轉身往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口走去。
白嘯博在今兒值班的法醫科辦公室翻了個底朝天,找出來一些消炎止疼的膏藥和正常的繃帶揣在口袋裏又速度的趕去休息室。
雷鳴泡好了茶,幾人坐在休息室裏,都沒說話。
雷鳴有很多話想問,但是他也知道,蒼淩不想說的時候問什麼都白搭。
胡小美在一邊抹深深自責。
倒是蒼淩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依舊是以往那種冷淡恬靜的姿態。
白嘯博進來的時候,也沒管這會大家什麼心情,走到蒼淩身邊坐下,很自然的小心翼翼捧著蒼淩的手腕放到自己腿上,還順手拿了個軟墊墊著。
“那臭熊手腳沒輕沒重的,拿著銬子使勁扣來著吧!你這手上都紅成這樣了。”
“沒事的,白嘯博,信我。”蒼淩睜開眼睛看著白嘯博。
“這都破皮了,沒弄好萬一破傷風了怎麼辦?警察們的手銬從來都不會洗的,誰曉得他上次抓的什麼人。”
白嘯博一邊說著,一邊掏出藥水藥膏和繃帶,細細的給蒼淩清理傷口。
“今天這個事情是個意外,你也不要對花解宇有啥誤解,他對案子也挺認真的,就是有點認真得過頭。”阿饕說道。
“嗯。”蒼淩點點頭。
休息室的門再次被打開了,這次進來的是肖建國。
肖建國和胡蔚然半夜被白嘯博的電話從暖和的被窩裏挖起來,聽白嘯博彙報是花解宇把蒼淩當作犯案分子給抓起來,還關到了一號審訊室裏。
所以他也沒多說什麼,立刻起身穿了衣服就趕到隊裏來。
先去過白嘯博他們的大辦公室,花解宇還在那邊黑著整張臉不說話,發悶氣。
所以他又問了白嘯博的去向,馬不停蹄地跑來休息室。
“蒼先生,對不住,對不住,讓你受驚了。”肖建國穩了穩心神,走過去。
“無礙!”蒼淩對這位領導的印象不太多,但也不差。
“我剛聽小林和小陳說了事情的大概情況,我個人還是相信蒼先生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不過關於楚娉婷現在的情況來說,我也希望蒼先生能給我們解解這個疑惑。”
肖建國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其實事情很簡單,楚娉婷現在的情況是處在離魂的狀態下。”阿饕代替簡約直截了當地說。
“離魂?”肖建國雖然組建了特案組,但是他自己對於親自接觸到真實的靈異事件,碰到的還真不多。
“就是人的魂魄離開人的軀體,我們說的魂魄就是常理認為的靈魂。”胡小美補充說明。
“也就是,楚娉婷實際上是出於半假死狀態?”肖建國用他能套用的觀念對楚娉婷的現狀做了一個客觀的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