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墨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的轉角處。
嗯……?
自己……怎麼會在這裏?
不是應該在家裏嗎?
奇怪……
腦子裏的記憶就好像空缺了一塊一樣。
是夜。
已經是夜裏兩點鍾的時候了,位於淮城某個別墅區的一戶房子中,某一個房間裏的燈突然亮起。
一個看上去樣貌秀麗的十五六歲的少女突然掀開了身上的薄被,坐了起來。
她甚至連鞋都沒有穿,光著腳就推開了自己房間的門,準備往樓下走去。
然而此時她卻停頓了一下,再次返回了自己的房間之中,隻不過很快,就又出來了。
在深夜這個如此寂靜的時刻,誰都沒有注意到她打開了別墅的門,就那樣走了出去。
她就那樣步伐不緊不慢地走在小區裏的路上,周圍偶然有人注意到了都感到有些奇怪,心裏想著該不會是這小姑娘家的失戀了吧。
一個人半夜三更的鞋都不穿,身上還套著睡衣就出來瞎晃悠。
但是倘若有人能借著燈光上去細看一下她的臉的話,就會發現,少女的雙眼沒有一點光采,空洞至極,就像是機器人一樣。
而在這高檔別墅區的外麵,停了一輛紅色的特別騷包的法拉利,車的外麵斜斜地倚靠著一個男人。
是白宇!
他看到小姑娘光著腳就出來了,扯開嘴角輕輕地笑了笑,走了過去,彎上腰把蘇雨墨抱到了自己的車上。
隨即這輛車便疾速地駛離了這裏。
誰也不知道它將被開到哪裏去。
坐在車後座的那個小姑娘就像被催眠了一樣,一動不動。
並沒有人知道她的口腔裏此時已經彌漫開了鐵鏽的味道。
半個小時之後,這輛紅色的法拉利順利地開進了淮城靠南邊的富人別墅區中,停在了一棟房子的外麵。
而蘇雨墨所不了解的是,這正是顧以辰在淮城的住所之一。
她現在感覺一片茫然,甚至連神智都有一些不清不楚,直到她被白宇抱在了懷裏,然後這個男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
他的手輕輕地覆蓋在了門上,那扇門就自然而然地被打開了。
……這也是……“任務者”的能力嗎?
蘇雨墨腦子裏模模糊糊地想著。
她現在光是要維持自己有一絲意識都已經很難了,因此就任由著這個男人抱著她向樓上走了過去。
在二樓的某個房間前,男人停了下來。
而此時從裏麵正傳來男女歡愛的聲音,一聲聲女人的吟哦聲和男人激烈的辱罵聲在這個寂靜的深夜之中顯得格外的清晰。
不知道是嘲諷還是別的什麼意思,門外的男人輕笑了一聲,然後把手覆蓋在了房間的門上。
下一刻,房間的門就被猛地一聲甩到了房間內的牆上。
本來正躺在床上放浪擺動的江霏霏立刻就愣住了,隨後就是一陣高分貝的尖叫聲。
而顧以辰到底不愧是一個大集團的總裁,他顯得比江霏霏要鎮定上了許多。
連衣服也不穿,而是先從床頭櫃的抽屜中取出了一把他自己最常用的手槍。
“你是誰?
你是怎麼進來的?!
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
顧以辰將手中的槍的槍口對準了此時竟然還擺出了一臉笑意的男人。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
白宇就那樣將身上的女孩攬到了自己的左手上,用空無一物的右手向對麵的那個男人做出了一個“砰”的姿勢。
“我是來要你的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