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在一片響亮的口哨聲中醒了過來,啊,脖子好痛啊,我在哪啊,怎麼睡到床上來的啊,這時一個人說道:“小子,還不趕快起床,要出工了。”
錢進這才反應過來,昨天被洪虎掐住了脖子,然後自己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可笑的是自己都快把命都交待在洪虎手裏了,卻還不知道到底哪裏得罪他了。
在一片吵鬧聲中,大家都跑了出去,不一會,一個警察來到十一監舍,舉起手裏的警棍就打向錢進:“還在睡覺,別人都起來了。”
錢進頓時感覺到一身的疼痛,趕緊抱頭求饒:“警官,我昨天被別人打暈了,才剛剛醒來,你別打了,我這就起床。”
那警官在打了一陣後:“老實點,跟上大部隊。”
那警官說完哼著小曲離開了,留下錢進一個人獨自承受著痛苦,錢進知道洗漱已經來不及了,於是直接起床跑向水池馬虎清洗了一下。
這時大家已經整好了隊,監舍門口站著幾位警察,帶頭的是淩雲,這淩雲是一個25、6歲的年輕人,一米七的個子,五官端正,大學畢業就考入了監獄,年底就當上了副隊長,雖然說這副隊長是一個苦差,但也是晉升的必經之路,所以對於淩雲來說還是比較幸運的。
讓淩雲感到不解的是,自己一直工作都兢兢業業,也入了黨,還屢獲先進份上子,優秀黨員等精神獎勵,但是最近從基層提了好幾個幹部,有的還越級晉升,反觀他們的表現還不如自己,這讓做了四年副隊長的淩雲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有些自暴自棄。
監舍門口,除了淩雲,還有周運和彭江,這彭江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幹部,性情溫和,對同事和犯人對比較和善,口碑極好,是整個十監區為數不多的大好人。
在吳天的口令下,大家一一報數,最後一百二十二人,於是跑向淩雲敬了個軍禮:“報告警官,三分監區,一百二十二人,全部到齊,請指示。”
淩雲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吳天會意地下令“齊步走!”
“認罪伏法,遵守監規,服從改造,早日新生!”
隨著隊伍出發,在吳天的帶領下,大家喊出了震耳欲聾的口號。
錢進在昨天被打之後,更加小心翼翼了,老老實實地跟著大家的腳步,喊著口號,隊伍出了監區A、B兩道大門後,停下來了,這時吳天安排了幾個長的比較結實的人,去了A門左邊的樓道,不一會兒,幾人出來,同時還抬出來三張睡椅,睡椅的兩邊固定了兩根足有大腿粗的圓木,上麵豎起了一張直徑兩米大小的圓傘,每兩個人一組,抬了出來。
錢進看了甚是驚訝,這玩意是啥,看起來怎麼有些像古時候的轎子,不錯,大家不得不佩服錢進的機智,那三人把睡椅放下,接著就看見淩雲、周運、彭江三人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