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宮,過了帝國廣場,武天驕連忙飛奔起來,找了一個偏僻之處,脫去了太監服,換上了一套錦衣,恢複了翩翩美少年的俊朗形象。在他內心中,對扮作太監還是非常抵觸的,願扮女人也不願扮太監。女人至少還是女人,而太監,什麼都不是,不男不女。
半個時辰後,武天驕出現在了晉陽王府大門前,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晉陽王府張燈結彩,到處貼滿了大紅的喜字,賓客盈門,絡繹不絕,門前停滿了馬車,府中傳出陣陣絲竹樂聲,一派的喜氣洋洋,似乎府中正在操辦什麼喜事。
“武家是嫁女兒還是別的什麼?”武天驕心中猜想,走上台階,卻讓門口的守衛攔住了:“請出示請帖?”
守衛竟然不認得武天驕,這也怪不得,武天驕在晉陽王府住的日子屈指可數,又一向極少出入大門,再者,武家的兒女大多有家族玉佩,唯有武天驕至今沒有,況且他少年多變,守門的守衛一時眼拙,竟然沒有認出他或者是別的什麼的。
武天驕沒想到會遇上這樣的事,皺起眉頭,哼的一聲,不悅地道:“什麼請帖?你不認識我嗎?”
守衛仔細瞧了武天驕一會,依舊認不得,冷笑道:“老子怎會認識你,老子是認貼不認人,沒有請帖,休想進王府大門!”
武天驕大為尷尬,又不想表明身份,道:“我是府裏的人!”
聞聽此言,門口的守衛都笑了,那守衛笑著伸出了手,道:“腰牌!”
武家上上下下,包括護衛下人,每人都掛有一麵代表身份的腰牌,上刻有名字,武天驕哪有什麼腰牌,想找王橫,但王橫偏偏不在大門,隻得道:“王橫隊長呢?他認得我!”
守衛嗤之以鼻,冷笑道:“我們隊長哪有空見你,你算哪根蔥,小子!識相的快走,再不走,休怪本大爺不客氣了!”
豈有此理,狗仗人勢的東西!
武天驕又氣又怒,正欲發作,卻見進門的賓客都在門口停了下來,均以怪異的目光瞧著他,有人嘲笑道:“沒有請帖就敢進晉陽王府,是想騙吃混喝嗎?”
“就是!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敢到晉陽王府騙吃混喝,嫌命長了!”又一人譏笑說。
一老者道:“這年頭啊!騙子特別多,我聽說,有些人專門混進喜宴騙吃的,瞧這少年人長得挺秀氣的,沒想到人模狗樣,會是個騙子,小小年紀不學好,真不知道他父母是怎麼教的!”說著,搖頭歎氣,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一時間,門口聚滿了人,議論紛紛,大家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偏偏就是沒有人認得這位武家三公子,金刀駙馬爺。
武天驕漲紅了臉,那個尷尬就甭提了,心想:“得了!大門不讓進,老子不會走後門嗎!”
他正欲離去,大門內傳來了一個洪亮聲音:“馬彪,發生什麼事了?客人怎麼都在門口!”
是王橫的聲音,武天驕心中一喜,隻聽那守衛馬彪道:“隊長,來了一個騙子,想混進王府,讓屬下攔住了!”
說話間,王橫已然走出大門,問道:“哪裏來的騙子?”
馬彪一指武天驕:“就是他!”
王橫望向武天驕,乍見之下,不由大驚,脫口道:“三公子!”
總算是來了一個認識自己的,武天驕嗯了一聲,一言不發。
王橫怒視馬彪,喝道:“不長眼的東西,三公子你都攔,找死!”說著,狠狠地一腳踹出,直將馬彪踹滾在地。
馬彪魂飛天外,連滾帶爬地起來,在武天驕身前跪下磕頭,求饒道:“小人不識得三公子,請三公子恕罪!”
這一下,門前的人個個恍然大悟,全都明白了武天驕的身份,原來這少年人原來是晉陽王的三公子,驚訝之後,旋即又換上了鄙夷、戲謔、同情、可憐等目光。
“原來他就是武家三公子!”有人輕聲道。
“他怎麼不表明身份呢?表明身份不就進去了!”
“他當然不敢表明身份了,難道他讓別人知道,他的未婚妻給老子霸占啦!”
“噓!小聲點,你想死啊!這話讓武王爺聽見了,你還能活嗎!”
邊上人說話聲音雖小,但武天驕功力已達皇武之境,又豈能瞞過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尷尬的恨不得地上有一條地縫鑽進去。
這時,他瞥見馬彪臉上閃過一抹的詭笑,猛然醒悟,門口的守衛哪是不認得他,分明是別有用心,故意的,故意讓他在表明身份,在人前露醜,小小的守衛當然不會有那麼大的膽子,一定是受了他人的指使,武天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