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PO檔案005:上尉的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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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發生Yiwaifasheng
故事發生在荷蘭朱瑞·威勒姆運河公路上。
米勒·瓦·迪義克從他工作的水泥廠出來。8月25日這天下午天氣十分熱,他把上衣掛在自行車把上。突然一輛咖啡色奧白勒牌小汽車飛速從他身旁駛過。米勒想,這車開得太快了,倒要瞧瞧它在前邊不遠處的彎道怎麼急轉彎。
米勒真猜對了,笨重的咖啡色奧白勒牌小汽車根本無法拐彎。進入彎道時,司機好像完全失去了對汽車的控製,一直向運河衝去,撞開大堤欄杆,徑直墜入混濁的運河裏。
米勒拚命蹬著自行車朝堤邊騎去。他知道這個地方水深六七米,還有厚厚的一層淤泥,如沒有很好的水性,很難有希望逃生。
到達岸邊時,米勒看見水麵浮起一個黑球:一個男人的腦袋。那男人張著嘴,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接著他大口地喘著氣,掙紮著朝岸邊遊。大概他受了傷。
米勒一邊看著有沒有其他人浮出水麵,一邊伸出手去拉遊到岸邊的人。在汽車急速下沉的地方冒出一圈圈水泡。
“您車上還有人嗎?”米勒問道。
“我的妻子在車上,”幸存者目光呆滯,喘著粗氣答道,“我妻子她不會遊泳。”
米勒嚇壞了。他也不會水,脫險人又軟癱在地。他立即又跳上自行車,像瘋子一樣朝水泥廠蹬去。
幾分鍾後,從一輛小卡車上跳下了五六個救護者。沒有必要給他們解釋,這個地方已不是頭一次發生類似車禍了。他們跳下水去,摸到了汽車,但沒有辦法從車裏把人救出來。
穿白尼龍上衣、係著領帶的幸存者看著周圍忙碌的人,他嘴裏不停地叨念著:“全怪我,全怪我。”
警察和消防隊員來到後,一輛起重機終於把汽車從運河裏拖了上來。車上有一男一女。屍體馬上運到停屍房。
一封匿名信Yifengnimingxin
在送脫險者上醫院之前,一名憲兵詢問了他。當時他的頂頭上司——上尉先生也在現場。
“是您開的車?”
“是的。”
“姓名?”
“喬根·馬勒斯。”
喬根·馬勒斯,34歲,卡車司機。車上的女人是他妻子,叫奈莉,今年33歲。另外一名遇難者是一位鄰居,他們夫妻的朋友:楊,34歲,泥瓦工。
憲兵隊上尉是個經驗豐富的人。他已接觸過多起類似的車禍。這次車禍卻與前幾次不同,證人沒有提供什麼細節。他用他深邃的目光和冰冷的聲音詢問證人米勒·瓦·迪義克。
“車子沉得很快,以致我沒看見什麼細節。水麵上隻有一道水流,然後馬上是水波和水泡。”
上尉檢查了咖啡色奧白勒小汽車。的確,小車夠笨重的,但也不能沉得如此之快。憲兵們圍住車子,一個人認真而仔細地記錄著汽車的狀況,尤其是汽車門,除了司機身邊的門之外,全部關著。另外一個人打開後車箱,驚叫起來:“頭兒,快來看!”
後車箱裝滿了石頭。
在救護車開動之前,上尉抓緊時間問脫險者:“這石頭是怎麼回事?”
“這石頭是要運到楊家的,他要在家裏蓋房子。”
“足足有200公斤。”上尉查看過,“這就能解釋為什麼車沉得那麼快了。”
脫險者和泥瓦工楊的妻子瓊斯由於各自配偶之死受到刺激,不得不住院接受治療。上尉知道在他們的小村莊裏,大家都十分同情他們,尤其是脫險者獨自一個要養活他兩個失去母親的女兒,而泥瓦匠丟下他的老婆和一個4歲的兒子。葬禮是在虔誠的氣氛中舉行的。而正當小村莊恢複了平靜,上尉已合上該案的卷宗時,卻收到了匿名信:“喬根·馬勒斯是殺人犯,”匿名信寫道,“他和泥瓦工的妻子瓊斯有私情,他倆蓄謀要幹掉另外兩個人。”
筆錄確認Biluqueren
雖然警察們把寫匿名信的人當作膽小怕事、令人生厭的人,但他們往往能道出真相。在以後的日子裏,盡管上尉不喜歡搞離奇的事,盡管這一指控使他吃驚,但他還是試圖搞清車禍真相。
小村莊的人並不是不願意合作,但遺憾的是,一般在這種情況下,人們都習慣保持沉默。然而上尉發現他們當中並沒有人真正對這一指控表示憤怒。當然這一點不足以把一起公路上的車禍變成殺人案,但至少說明凶殺案是有根據的。因此上尉派人監視這兩個人,同時等待著肯定還會收到的匿名信。完全出於偶然,上尉召見了喬根,說是讓他在筆錄上簽字以徹底結束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