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找尋到一間靠近碼頭、毫不起眼的小旅店,安頓下來。剛剛入住下來,就感覺旅店外麵的整個城市似乎瞬間沸騰起來,二人連忙走出旅店,發現所有人都朝著曲江的方向看去——那裏升起了一道血紅色的光柱,映紅了整個天際,光柱中似乎還伴有爆炸的火光,疊加的光芒甚至蓋過了夕陽的餘暉。
“快看呀,曲江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天呀!太可怕了!”
“我的家呀……”
嘈雜的人聲淹沒了楚七,他無法想象在這樣的情況下,“關公”和席拉真的能存活下來嗎?他驚恐地看了看站在一旁冷靜的麥穗,她就像大浪裏的孤舟,任你翻江倒海,我自孤伶漂泊。可是她的內心真的也如此平靜嗎?
目睹了聯盟援軍全軍覆沒的高仁貴更加吃驚,他幾乎癱坐在地上,命運太糾纏了,讓剛剛開始膨脹的他瞬間跌入深穀。
聯盟的飛行編隊進入曲江領空,立刻加入了戰隊,他們利用空中優勢,對地麵的獠人一陣猛攻,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清除了祈嗣廟四周的敵方戰鬥單元。所有戰機懸停在祈嗣廟上方,開始投放士兵。可就在這時,一股詭異的能量波動籠罩了整個祈嗣廟!一麵麵紅色的能量波屏障憑空升起,形成一個巨大光柱,紅色的能量波湧向中心位置,形成了一片血紅色的詭異的能量漩渦,漩渦的中心飛出一個黃色的光球,飛到光柱的最高點,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整個法陣的中間的物質感覺都在緩慢流逝一般,人的生命在流逝,金屬在消失,甚至空氣都在消失!站在祈嗣廟製高點指揮塔的高仁貴感覺自己的魂魄就要和身體分離一般,死亡的氣息滲透到自己的每一個毛孔。
援軍的士兵在沒有任何抵抗的情況下一個個倒下、有些人的身體甚至開始分解,飛機也因為無法承受這種能量的波動而發生爆炸,巨大的爆炸衝擊著整個法陣,使得整個光柱不停地搖晃。
維係整個法陣的是五名道士,他們每個人都在利用道法將數以萬計的能量輸送到法陣之中。操作法陣的正是幽府,此時的他左手握著一杆奇特的能量法杖,形狀像一副幡,幡的頂部黑煙繚繞,形成了一頂黑雲,滴滴答答地下著血雨,血滴墜落三十公分後消失不見,幡的杖上懸掛著一盞小燈,隱隱約約透著昏暗的黃色光亮,在杖上搖搖擺擺,不時還會吸取一些黑煙。靈寶宗的道士一般偏愛用幡作為法器,幽府的這副幡叫做滴血噬魂幡,幡上的小燈也有名稱,喚作禪煙心燈。
幽府揮動著法杖控製著整個法陣,但是,巨大的爆炸讓他有些力不從心。“收!”他大叫一聲,所有的道士全部停止用功,巨大的陣法在空中逐漸消失……
新安府的人們並沒有因為紅色的光柱消失而解散,聚集的人們在激烈討論著,腦洞大開的人們在猜想著江對麵發生的事情——但,結論隻有一個,曲江完了。楚七失落地走回房間。他並沒有開燈,“曲江完了,‘關公’完了,席拉完了,一切都完了!”他感覺自己在一遍又一遍地失去,失去家園,失去親人,失去朋友,他伸出雙臂,雙手在黑夜中不停地抓呀,抓呀,他多想能抓住他們,他多想擁有!
麥穗也回到房間,看來自己猜對了,麥可樂,我又愛又恨的父親,永別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