掄起雙拳,王徹左右開工痛打著那輛不會說話的汽車,時不時還抬起腳來個凶猛的飛踹,那猛虎下山一般的氣勢,愣是嚇得吳龍虎不敢吭聲:尼瑪這也太凶殘了吧?
兩分鍾後,吳龍虎再也撐不住了——王徹拳腳這麼猛,吳龍虎本來想讓王徹打幾拳出出氣,實在不行回頭去修修引擎蓋,也花不了太多錢。可是打著打著,吳龍虎覺得不對勁了。
隨著王徹的痛擊,汽車前蓋像是裂開大嘴的蛤蟆,露出裏麵黑黝黝的汽車部件,而王徹恐怖的拳力透過前蓋,直達下麵的發動機等部件,一些細小的零件已經開始叮叮當當的往外掉。
再打下去,這台車的發動機等核心部件就要報廢了。
“大哥求求你別打了……”
吳龍虎哭喪著臉哀求不已,這輛車五十多萬,被王徹這一頓打,估計光修理費就要幾萬塊了。
這還不算完,意猶未盡的王徹紮著馬步,雙拳輪了個拳炮,重重砸在車頭上,隻聽咣當一聲,汽車的右前輪慘兮兮的歪在一邊,居然被這一拳打得脫轂了。
一通拳腳使完,王徹頓覺神清氣爽,他拍了拍吳龍虎的肩膀笑道:“好了,我爽了,咱們倆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什麼叫過去了?!”吳龍虎悲憤的喊道:“你得賠償我的損失!”
王徹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他向吳龍虎晃了晃拳頭:“你可是當著民警同誌的麵,同意讓我砸車的!怎麼?想反悔?想反悔也行啊,我隨時等你去法審院告我!”
看著王徹沙包大的拳頭,吳龍虎縮了縮脖子,實在沒勇氣跟這種超級蠻牛理論什麼,他在心裏哀歎不已:本來以為就是簡單幫耿毅一個忙,沒想到,耿毅要對付的卻是這種殺神一般的猛男……
這下,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毀車!
王徹心情舒暢的向排檔走去,退役之後,這還是他第一次從事如此有益身心的健身活動呢。出一身汗的劇烈運動,真是爽啊。
王徹回到店裏,隻見陳靜正在讓兩位警官點菜,而小薛臉色蒼白的坐在一邊,身上穿著一件陳靜小時候的白裙子,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沒有了平時調皮搗蛋的神氣。
王徹伸手在她頭上揉了揉:“怎麼?嚇傻了?你現在可是大姑娘了,不能再瘋瘋癲癲了哦。”
小薛惱火的拍開王徹的手:“我哪有瘋瘋癲癲?”
“那我們以後叫你什麼?”王徹蹲在她麵前笑道:“漏油湯包,你覺得這麼外號怎麼樣?”
小薛張牙舞爪的想要在王徹臉上抓出幾道血痕,結果被王徹隨手一推,所有的攻擊全部落空了。
小乞丐見攻擊無效,隻得嘟囔道:“我叫鄧雪,今年十二歲,去年過年的時候流浪到安平市,我家裏是西南歸陽市的。”
王徹笑道:“這名字挺好,來,跟我去廚房炒菜,待會我和兩位警官談談你的事情。嗬嗬,你不相信我,應該相信這兩個警察叔叔吧?”
鄧雪點點頭,她和王徹在廚房忙了五分鍾,把兩盤菜端了上來,然後小姑娘找了個板凳在邊上坐著,靜靜聽三個大人的談話。
一開始,王徹和兩位警官隻說些訓練之類的事情,談了一會以後,王徹才把話題引到鄧雪身上:“這個小姑娘我認識,是歸陽市的,父親已經去世了,這孩子應該是獨自離家出來的。回頭我跟歸陽市局那邊聯係一下,把她的戶籍落到我家裏,您看行不行?”
杜琨搖搖頭道:“我們派出所這邊好說,隻要歸陽市那邊能夠出具戶籍遷移證明,咱們這邊就可以接受,掛靠在你們家的戶口上也沒問題。不過我要提醒你,像這種單獨在外的小孩子,上戶口可不容易。”
“能接收就好,”王徹心想不就是轉個戶口嗎:“回頭我到歸陽市去一趟,幫小丫頭把戶口辦好,她孤苦伶仃也怪可憐的。”
杜琨和王徹正在聊著,民警小劉看著窗外樂了:“王師傅,你看那個吳龍虎在那急得團團轉呢,保險公司的人也來了。”
杜琨淡淡說道:“這種人純粹是咎由自取,小劉,這個事件是典型的惡意肇事,既然王師傅和他達成了私人諒解,那咱們就別插手了。”
“您可不能不管啊,”王徹一聽連忙說道:“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請教呢。”
“王師傅盡管問。”
王徹放下飯碗,他指了指對麵的醉仙居酒店:“那邊的老板姓耿,今天這事兒肯定跟他有關係,兩位知道他的底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