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槍手尚未瞄準的時候,王徹左手的霜降猛然刺在身邊的牆壁上,他向下墜落的身形驟然一頓,而王徹右手的“大雪”朝著下麵的槍手狠狠一刀劈出……
相隔七八米,躺在地上的槍手依然感到一股刀風迎麵而來,這股刀風吹在臉上竟然無比疼痛。
“啊!”槍手的臉部和胸前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痕,他眼前一片血紅,慘叫著用手臂擋住麵部,隻覺得胳膊濕噠噠的,鼻腔和口中充溢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相對於刀傷,槍手的心理創傷更重,他的信心全毀了:這個世界上,居然真的有刀氣、劍氣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自己怎麼可能跟這種怪物一樣的存在抗衡?
在這種極度恐懼的情況下,槍手哪還能準確的開槍?慌亂中槍手扣動扳機胡亂射擊了一次,隨即手掌一震,步槍被王徹一腳踢飛了。
王徹把大雪長刀壓在槍手的脖子邊上,冰冷的刀鋒立刻讓視線模糊的槍手老實了,他躺在地上一動不敢動,生怕惹惱了王徹,被哢嚓一刀給剁了。
一番劇烈的打鬥之後,王徹沒有絲毫氣喘,眼神反而更加冷厲了:“我不管你的後台是誰,老子隻是個想好好過日子的普通退伍軍人。如果你們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就別怪我刀下無情了。”
說到這裏,王徹抬起長刀低吼了一聲“滾”,那名槍手如蒙大赦,爬起來擦了擦臉上的血,道了聲謝灰溜溜的隱入黑暗之中。
臨別前,槍手回頭看了王徹一眼,王徹看見他眼神沒有多少恐懼,反而充滿了不可思議的敬佩……
收好刀劍,王徹回到酒店門口,隻見陳靜趴在二樓窗口往下看:“王徹,剛才是怎麼了?那個壞人沒事吧?”
王徹用腳踢了踢昏迷不醒的刀哥:“沒事,他想在我們店裏放火,正好我路過,就把他製服了。”
“放火?!”陳靜嚇得臉都白了,“王徹,那怎麼辦啊?還有沒有壞人啊?”
王徹笑道:“要不你讓我今晚住在店裏?”
陳靜天人交戰了好一會,看著樓下燒得烏黑的地麵和滿地碎玻璃,最後還是打開門讓王徹進到店裏來。
盡管開了門,陳靜對王徹的防範絲毫不亞於防賊,她披著一件外套,把上身裹得嚴嚴實實,手裏還拎了一把菜刀。
見陳靜欲言又止,王徹不禁調侃著幫她警告自己:“如果我敢上去毛手毛腳,你就要把我閹掉,對吧?”
陳靜吐吐舌頭,她向王徹揮了揮菜刀:“你知道就好!前兩天我幫你找了一張鋼絲床,你就睡大廳吧。”
手上沒有刀劍,王徹又恢複了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他色迷迷的看著陳靜的背影,直勾勾的目光讓陳靜全身上下都不自在,隻好回頭惡狠狠的瞪了王徹一眼。
躺在鋼絲床上,王徹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動了槍,見了血,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論刀哥和那名槍手的背後是誰,應該知道收斂了吧?
如果對方依然不知好歹的話,王徹就真敢提著菜刀殺上門去……
不過王徹的預料一點沒錯,當晚,耿老板父子兩人就接到了那名槍手的電話。
“居然失敗了……”耿老板自然知道自己的手下有多厲害,他喃喃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在椅子上呆坐了一會,臉色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小毅,爸爸再跟你敲一次警鍾。這個人很不好惹,你感情上的事情,不可以牽扯到公司和家族的利益。”
耿毅英俊的臉上一片茫然:“難道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能算了。”耿老板冷笑道:“既然動刀動槍不行,咱們就來明的。明天我會去北麵談生意,醉仙居這邊你負責管著,我先給你準備三百萬流動資金。哼,我就不信,這麼大的酒店,打不垮他一個小小的排檔。”
……
第二天王徹起床開門之後,發現馬路上昏迷的刀哥已經不見了,地上的玻璃渣也被打掃的幹幹淨淨,想來對方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警告。
上午八點半,李芙蓉和袁詠梅準時來上班了。
經曆了昨天的事情之後,李芙蓉沉默了許多,不過她沒事的時候經常會看著王徹,神不守舍的表情裏帶著一絲情意。
李芙蓉的這種情緒,就連對感情比較大條的陳靜也發現了,她把王徹拉到沒人的地方,好奇的盯著王徹的眼睛:“王徹,你說,昨晚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