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我在住的附近找了一家川菜館,接妮子下班的同時,又給強子打了個電話,誰讓在這偌大的城市裏麵,我就這麼一個兄弟呢,許久未見的兄弟見麵後除了擁抱外,剩下的就是挖苦和侮辱。
“你小子行啊,自己不聲不響的就拍上了一個,什麼時候認識的?弟妹,我和你說,這小子就是個天生壞種兒,打架鬥毆、偷雞摸狗的事曾經可是幹了不少,要不是他沒那膽子,估計**擄掠肯定也少不了他那份。”強子一邊滔滔不絕,一邊撫摸著一層青茬的頭頂,看架勢仿佛非要找出幾隻跳蚤虱子不可。
“妮子,別聽他胡說,當年我和超子的餅幹這廝沒少偷摸,大學回家那次打架,這家夥出手比誰都狠,進去醫院的那位大少不就是他送進去的嗎?至於**擄掠包娼庇賭,你他娘的現在不正在幹嗎?”我一邊搶過強子夾走的最後一塊鹽焗雞,一邊強力的進行反擊。
“滾滾滾,咱倆到底誰出手狠啊,你肄業前一腳給人家小腿踹折了,我呢,最多用小型刀片劃劃人家的肉背,殘忍啊,像你這暴力男,能找到媳婦就不錯了,找到的媳婦沒被你打死也真是不錯了。”強子說完又滅了一杯啤酒,不知怎麼的,今晚這家夥喝酒的頻率極為迅猛。
“放屁,老子是畢業,不是肄業,漂亮的證書就在我背包躺著呢。我肯定是能找到媳婦,倒是你,小心媳婦被人鉤跑嘍。”說完我陪著強子幹了一杯,半天沒聽見強子有半點聲音,這可是我們兄弟間從未有過的,從前,我們可是再怎麼胡鬧也不會破壞氣氛的。
停了一下後,強子默默地飄了一句話出來:“你說的沒錯,我的媳婦還真就跟人跑了。”
“什麼?怎麼回事?”直到現在我才仔細的打量一下強子,他的樣子看上去和以前相比的確顯得有些頹廢。
“一個香港的老板,第二天她就和香港老板走了,過關前還給我發了短信,說我是一個不會賺錢的窩囊廢。也對,你看人家看場子的哪一個不是腰纏萬貫,出入盡是美女豪車,我呢,每月幾千的人民幣,一台報廢的破奧迪,其實我和你們差不多,都是打工的,隻不過我的時間更加自由而已。老板,再來半打。”強子順手將空酒瓶扔到了桌底,回頭對著櫃台大吼了一聲。
看著痛苦的強子,我不經意的握住了玉兒的手:“強哥,沒啥大不了的,她嫌咱們窮,咱們就有錢起來給她看看,到時候她跪著回來咱都不要,小玉他們公司我以前手下的漂亮女生有的是,本來不想讓你禍害的,看你現在都這樣了,來來來,手機給我,手機號都歸你。”
“是啊,強哥,我有一個和我特好的姐妹,她就喜歡東北漢子,喜歡那種特男人的,我看你倆挺合適。”妮子被我掐了一下後也大腦反應飛快,本來還有一點壓抑的氣氛被我和妮子一唱一和給掩蓋了過去。
“來來來,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何事到明天啊,為了你兄弟我明天即將上任的工作,幹一杯。”
“好,幹一杯!說的對咱們就要有錢起來給她看看。”我不知道的是,一個有錢便是爺的種子已經深深的種在了強哥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