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馬”放“南山”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讓我們的血肉組成我們新的長城,中華民族...”
迷迷糊糊的我一把抄起手機,狠狠的對著鍵子按了下去,睡眼惺忪頭也不抬的隨手一甩,手機精準無比的被丟向那堆滿衣物和書本的沙發上。回到家中有些日子了,我個人房間的沙發上沒有任何的變化,回來的時候什麼樣,現在依然什麼樣。可能是老爸老媽也感同身受我這段時間的心情,所以房內的任何東西居然奇跡般的沒被移動。
十分鍾後,又一個極不和諧的鬧鈴聲響起,我閉著眼睛摸了半天居然都沒有摸到,在已經完全清醒之後才發現,在沙發的衣物堆內藏躺著一個大號的鬧鍾,不用問,一定是老爸在上班之前偷偷從他們屋中運過來的,準確的說是藏過來的。因為在我回來的這段時間裏,我幾次和眼前這個鬧鍾鬥智鬥勇,最後均以失敗告終。它極其狡猾,時而藏進衣櫃裏,時而藏入拖鞋中,時而藏在書桌上,時而藏在半空中,總之全都是那種我不起床就肯定夠不到的地方,等我起來關閉它的時候全身自然而然就清醒了。至於這個鬧鍾,我還真不敢動損壞它的心思,那可是老爸的心肝寶貝,聽說有什麼紀念價值,算一算年齡比我差不了多少,貌似還要大上數月。
打著哈欠的穿好衣褲來到衛生間開始洗漱,不用問,現在廚房的餐桌上一定蓋著熱乎的飯菜和冰冷的字條,提醒著我要盡快消滅這些餐桌上的“敵人”。這就是我現在每天過的吃完睡睡完吃豬一般的生活,沒有同學,沒有朋友,一個小縣城,一個大家庭,每天過著臥室、廚房、衛生間這幾乎三點一線的生活。
我曾經想將手機的鈴聲換掉,但到最後還是沒有去換,因為我知道,如果你想忘掉一個人,不是能將她的一切抹除就可以忘的掉的,還是用時間來順其自然吧,隻是不知道如今的她過得好不好,那個男人對她怎麼樣?想著想著頭又痛了,使勁的甩了甩腦袋,算當是將她們甩出了記憶,開始用心的消滅“敵人”。
夜幕降臨了,北方的冬天,黑夜總是喜歡早早的前來報到。
“小懿,來,吃菜,媽媽知道你最喜歡吃糖醋排骨了。”很久沒在家呆過這麼久了,但是每天家人的溫馨關懷還是有些承受不了。用大超的話來說,我就是賤,放著好好的日子不去享受,他現在就異常享受,動物醫學專業的他,現在每天在研究**、種狗,如果不是太過了解超哥的本色,我幾乎會以為總有一天會他把自己當"種人"推銷出去。
“行了,媽,我自己來吧。”
“這一周在家呆的怎麼樣?豬一樣的生活過的很舒服吧。算你小子識相,沒對你老爹我的寶貝下手。”老爸一邊用大蔥蘸著大醬,一邊似笑非笑的瞄著我。
“嘉懿回來才幾天就豬一樣的生活了?你忘了小懿上學不在家的日子,你哪天不是喝醉了回來,睡夠了起來,周而複始的,我看你倒更像是豬一樣的生活。”老媽就是老媽,兩句話就將老爸拿下,弄得老爸不得不用大吃來掩飾表情的尷尬。
“媽,爸,我想好了,我還是要出去走走轉轉,前段時間我不是打工攢了些錢嗎?雖然沒剩下太多但多少也還夠用,我就用這個錢出去看看,總不能真在家混了半年後再去領畢業證找工作吧,要真是天天這樣的生活,半年後我肯定就廢了。”其實我也略微的對現狀有些膩歪,畢竟每天沒人和我聊天才是最要命的事情,我說的是朋友之間的那種,而不是爸媽的囑咐和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