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達兼的臉直接就黑了下來,上去直接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王福陽的臉上,將他鼻子上麵架著的那副金絲框眼鏡直接打飛了出去掉在地上,鏡片摔了個粉碎。
而王福陽整個人一個踉蹌,直接趴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桌子上麵學生的書嘩啦啦的落了一地。
王福陽的鼻子和嘴角都開始往下緩緩的流著血,而周圍有人尖叫出聲。
可是王副陽現在狼狽的樣子,卻並不能夠讓陳達兼感覺到解氣,剛剛這家夥說的話,他恨不得那一瞬間直接把他給弄死。
“你他媽有種再說一遍?”陳達兼脖頸兩處的青筋都不斷的跳動著,額頭的筋脈也直接暴動而出一張,臉上瞬間就憋的通紅,他的身體也在輕輕顫抖著,那是因為極致的憤怒。
“老不死的東西!說話給我注意著點兒!你媽是生了個胎盤嗎?所以你沒有長腦子是嗎?那些話都是你身邊這個副校長的女兒在外麵造謠出來的,可是你身為一個教育工作者,不分青紅皂白,就將這些難聽的帽子扣在一個女孩身上,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對於一個女孩來說,這種話意味著什麼吧?”
“啊?”他忽然之間揚聲喊了一聲,隨後重重地朝著他身邊的一張桌子,又狠狠的踹了一腳,在一群學生尖叫聲中,那個桌子撞到了另外一張桌子上麵,兩個桌子同時飛了出去。
兩張桌子落在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響,伴隨著那些學生的尖叫,讓整個場中的氣氛一瞬間到了一個十分緊張的氛圍內。
而身為當事人之一的王福陽,好半晌才從桌子上站起身來,他有些踉蹌的扶著桌子,腦子這會兒還在發暈,眼前冒著金星,以至於讓他都有些看不真切眼前的情景。
王福陽伸出手,擦了一下自己流出來的鼻血和嘴角,因為破裂而流的血,也是氣的不行,他覺得自己身為一個校長,身為一個文人,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子的侮辱。
“你!你!”王福陽伸出一隻手,指著陳達兼村出去的那隻手指不斷的顫抖著,好半晌才憋出來一行話:“你實在是有辱斯文!”
陳達兼聞言頓時哈哈大笑,他甚至於笑的捂著自己的肚子,連眼淚都出來了,讓王福陽更加覺得受到了侮辱,也是氣的渾身都在發顫。
“你在笑什麼?你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這裏是學校,這裏不是你這種隻知道動手的粗人撒野的地方!”
陳達兼笑了好半天才直起身來,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原本還帶著笑意的臉上一瞬間就成了下來,陰沉得能夠滴出水來一樣。
“我動手都是輕的,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教育工作者就好像高人一等一般?我承認,你們這些老師育人子弟確實是很值得敬佩,但前提是你們本身的師德值得敬佩,至少就目前為止在座的各位!恕我直言,都是辣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