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突如其來的小型地震,再次驚動了聖托爾市的各路媒體。
不過,驚動他們的原因不是因為這場地震造成了什麼破壞,也不是因為這場地震觸發了可怕海嘯,而是因為在這場地震中,隻有一名受傷者!
這名受傷者,居然又是那名被救生員甩了一隻水母導致意外中毒的倒黴遊客!
“陳先生,請問您對被本地網民稱為年度第一倒黴鬼有何感想?”
“陳先生,請問您對您再次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有什麼想說的嗎?”
“陳先生,請問……”
清靜了不到一天的病房再度變得熙熙攘攘,一大堆記者背著攝像機舉著話筒,興致勃勃的接連提問。
滿臉紗布的陳達兼則坐在床上,心裏仿佛有一萬頭神獸在集體尬舞。
他隻不過稍微嘲諷了一下所謂的女神,被扣了所謂十分的人品值,不但觸發了一場隻有他一個人受傷的地震,而且還被兩塊天花板砸得頭破血流,此刻簡直連跑到外麵去指天罵娘的心思都有了!
可是,他敢嗎?
當然不敢!
嘲諷一下女神就這麼慘了,萬一因為罵老天再觸發什麼‘中級階段懲罰’‘高級階段懲罰’,那還不得要了他的命啊!
他可不想為了逞一時意氣而客死他鄉!
“我沒有什麼想說的,我隻想靜一靜……請你們離開!”他氣呼呼的一指門口,咬牙道。
其實按照往常的脾氣,這位桀驁不馴的富二代早就已經破開大罵,可是此刻看到左手手背上的紅色紋路,再加上腦海中那傲嬌的一聲冷哼,他隻能強行壓製著自己的脾氣。
“病人不願意接受采訪,請各位離開吧。”旁邊的大胸護士跟著過來行使職責,示意記者們離開病房。
眾人見狀,這才悻悻離去。
但是在臨走之前,他們也沒忘記抓住機會偷拍幾張某人頭纏紗布的照片,準備拿回去做新聞圖片。
……
一星期之後。
一頭傷疤猶在的陳達兼乘了七個小時飛機,又坐了兩個小時出租車,終於回到了闊別半月的家鄉禾城市。
俗話說的好啊,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狗,國外再怎麼燈紅酒綠,也不如家鄉的空氣讓人清新自在。
攔了一輛出租車,陳達兼往自家那占地二十畝的別墅走去。
當他回到自家門口時,卻產生了一種物是人非的既視感。
“我擦咧,這尼瑪發生什麼了?”陳達兼自言自語的罵了一句,因為他驚恐的發現,自家緊閉的大鐵門上,居然貼著N張兩兩交叉的法院封條。
“你又說髒話!”腦海中洛兒的聲音如期而至。
“我說髒話又沒有影響到其他人,自言自語還不行嗎,咱們得按照規矩來,隻要沒有對他人造成影響,你就不能扣我的人品值,我就要說髒話,mmp!mmp!mmp!”
在醫院中住院的七天時間裏,陳達兼已經慢慢的接受了自己的身體裏麵,被一個“好人係統”給附身了的事實,為了避免再度發生“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的倒黴事,他耐著性子求著讓小蘿莉洛兒,將這個所謂的好人係統的扣分加分的機製給他講解清楚。
做好事會加人品值,做壞事會扣除人品值,這一點洛兒早就解釋過,加多少,扣多少其實也並不是完全憑洛兒的主觀來判斷,這個“好人係統”還是有一個衡量標準的。
這個標準,是根據所做的這件事,對周圍所造成的影響來評定的。
比如往地上丟一個水瓶,造成的影響不大,也就是扣個一分兩分的樣子,如果往人群中丟一個手雷,那估計就是幾百上千的扣,緊跟而來的懲罰,可能會直接要了陳達兼的小命。
做好事的加分也同樣如此。
了解了這些機製之後,陳達兼明白了過來,說髒話可以,隻要周圍沒有其他人,他獨身一人的時候,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你,你死性不改,總會倒大黴的!”洛兒被他氣得不輕,卻又無可奈何,她隻是一個協助者,不能夠主動的千涉陳達兼。
“我就不千壞事,你奈我何?”
陳達兼調戲了一會洛兒,就走到了門口張望了起來。
“我出發旅遊之前家裏的一切不都還好好的嗎?怎麼一回來法院就把我家給封了?這不可能……”
他失神的喃喃自語,連手上的行李箱掉落在地也渾然不知。
恰巧,旁邊的林蔭路上走過來兩名巡邏保安。
其中一名保安看到杵在別墅門口的年輕人,頓時眼睛一亮,高聲叫嚷道:“喲!這不是陳少嘛?大家還以為你跟著你爸跑路了呢!沒想到居然一個人回來了?”
“人家可是出了名的陳大廢物,不回來還能去哪兒?跑到外邊去,估計得餓死吧,隻可惜就算回來了也沒用,這裏早就不是你的家了,快滾吧,廢物。”另一個保安也陰陽怪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