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周邢琛的態度也那麼堅決和直白,她要是想要繼續遵守承諾,當然是不讓別人誤會得好,而且,她也並不想讓別人來誤會。
看了周邢琛一眼,見周邢琛的眼眸依舊地死死鎖著她,生怕她會反悔的模樣,她緩慢地勾起紅唇,露出一抹嘲諷的笑來。
“我馬上就走,自然是不會食言。”
反正對這次宴會也感覺索然無味了,還不如就這樣走。
說到便要做到,梁珈動作也很快,不再跟周邢琛再繼續胡扯下去,她拿過原本放置在位子上麵的包包,朝著歐陽燁說了句抱歉便轉身離開,幹淨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甚至一點兒不在意歐陽燁的挽留。
而周邢琛看著梁珈說走就走堅決的態度,心頭的妒火才稍稍平息,但還是緊緊地攢著手,三步並作兩步地直接跑上去,他一把拉住梁珈的手腕。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掙脫開他的手,梁珈的臉有些冰冷,她眸色深邃,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想自己回去。”
這話一出,是無論如何都不給他送的了,梁珈的性子他也知道,也隻能是看著梁珈伸手攔截了計程車然後離開,而他也隻能呆在原地等她回家。
夜幕漸深,街頭有些冷,周邢琛站在原地,目光看著那遠處的車輛有些幽深。
時間的指針已經指向了十點,宴會也已經過了一半,還有半個小時就徹底結束了。
周邢琛眯著眼,有些深邃的目光看著梁珈的車消失在拐角處,久久站立不肯離開,半晌,等到裏麵的賓客一瘸一拐滿身酒氣地讓人扶著出來,他才動了動步子,進到宴會廳去。
隻是還沒走進宴會廳的門口,他卻猛地停下了腳步。
周邢琛的拐角處,是坐在輪椅上的寧厲寒跟一個陌生的男人。
男人恭敬低沉的聲音在空寂的角落響起,帶著幾分小心翼翼低頭朝著眼前這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彙報:“寧少,這邊的事已經辦妥當了,隻是黎胤那邊……”
黎胤?!
周邢琛的瞳孔微縮,似乎是一下子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他的手動了動,卻猛地聽到砰的一聲,男人有些柔軟的身子猛地撞擊到了身後的垃圾桶,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寧厲寒陰沉著臉,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男人,似乎要將眼前的這個男人千刀萬剮,而手中拿著電棍的手微微泛白,似乎是用力到了極致。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他將手中的電棍一扔,眼眸微眯,死死地握著輪椅上的把手,有些晦暗莫名地看了躺在地下呻吟的男人一眼。
“你給我聽好,關於這個名字,無論如何都不能夠提起,知道了麼?而且,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到不了你去擔心。”
寧厲寒的臉掩埋在黑暗之中,一雙眸子顯得陰暗異常,他的嘴角微勾,看著那地上呻吟的男人嗤笑一聲,有些冰冷地道:“記住,你隻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要是再多事……我可不會放過你。”
聽到寧厲寒轉動輪椅的聲音,周邢琛驀然地反映過來,用極快地速度將自己隱藏起來。看見寧厲寒跟手下分開走遠,他才慢慢地從遮掩物中現身,一雙眼眸已經變得銳利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