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晉江的冬天,冷、濕。終於熬到了晚上,夜幕降臨,晉江最繁華的中心地帶凱悅酒店裏正躺著一個女人,不對,現在應該還是姑娘,隻不過姑娘現在身上隻有一件傳統的內衣包裹著自己的隱私。
嘉旭第一次感覺到原來燈光是這麼的刺眼,吹彈可破的肌膚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氣中,烏黑的披肩發灑在枕頭上。嘉旭顫抖的咬著嘴唇,兩隻手無處可放下意識地抓緊床單,一顆年輕的心砰砰的跳動,讓人害怕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而是明知道要發生什麼事自己卻不能幹些什麼,好像一隻放在案板上的魚肉一般。
但是嘉旭的確不是強迫的,為了這次機會,嘉旭買了平時舍不得穿的內衣和化妝品,笨拙的化妝技術讓自己通過粼粼篩選,這讓嘉旭想到了好友征兵體檢的場景。
而嘉旭的任務就是代孕母親,自己的身體連同初夜以一張彩票的價格賣給了一個不知道長的什麼樣的有錢人,對,隻要有錢就可以。
房間裏的空調散發出陣陣暖氣,但是嘉旭總是覺得這不是暖氣而是冷氣,渾身上下感到一陣的顫抖。直到這個時候嘉旭才有閑工夫想對方會不會是一個體重超過二百,挺著啤酒肚一臉酒糟的老頭,雖然有些小後悔,但是現實的壓迫感不得不讓嘉旭老老實實地呆在床上等待男人的臨幸。
嘉旭在心裏暗暗給自己鼓勁兒,怕什麼,反正會有五百萬的,有了這些錢父親就不會因為交不起住院費而徘徊在生死線和住院處的門外了,嘉旭咬咬牙,這麼有錢應該是個很紳士的上流社會的人吧。
終於,男人洗洗澡披著浴巾進來,手裏端著半杯紅酒,緩慢的抿了一口看著嘉旭,好像是在品位美酒,也好像是在品位女人。稍息,男人解開白條襯衣,領口鑲著一圈叫不上名的碎鑽。
蘇群解著襯衣扣子看著嘉旭,沒想到居然走到了這一步,但也隻是例行公事為蘇家添個孩子,這樣自己的位置才能坐牢,至於真愛什麼的,蘇群貌似從來不知道,因為從記事起就接受著不同的教育方式,不讀書後麵臨的是如履薄冰的商場和家族事業。
蘇群做完了"熱身工作",慢慢的靠近這個大腿緊閉渾身顫抖的女人,然後,然後……豁地掀開了裹在嘉旭身上的纖維,一具完美的肉體展現在了自己的麵前。蘇群用一隻手在嘉旭的臉上慢慢劃過,好像是在檢查嘉旭的皮膚,對於麵前的女人,蘇群好像隻是把她當做出來坐台的小姐一樣——都是出來賣的。
嘉旭握緊拳頭不敢說話。蘇群的嘴唇啄著嘉旭的兩片小嘴唇,到現在蘇群才看清楚這個女人,一雙驚慌失措的眼睛好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小白兔緊緊地盯著自己的胸口。蘇群不得不承認手下人的靠譜,蘇群想罷壓上了這具柔軟。然後是驚濤駭浪,粗重的喘息聲、咬緊牙關的聲音……事後一朵綻放的玫瑰躺在雪白的床單上,映襯著主人的肌膚。
蘇群再次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才有心思關心一下剛才在自己身體下掙紮的女人,究竟是有多愛錢才出賣自己年輕的身體,而自己究竟是應該覺得慶幸還是罪惡,當然,罪惡這個詞語在蘇群的字典裏貌似已經是經常被拿出來搜索的關鍵字了。
是夜,蘇群沒有對這個陌生人留情,一共狠狠地要了嘉旭八次。清晨醒來的時候,嘉旭忍著下體的疼痛扶起身體。蘇群已穿好了衣服,回頭沒有嘉旭想象中的那樣,既不是一句關懷也不是囑托,甚至不是一臉猥瑣的笑容,而是一個圖白眼隨後是一句,"哼!"
嘉旭梳洗完畢離開酒店,下身的痛楚哪怕是上公交車都會傳來,嘉旭活了一下麵部肌肉做出了一個歡快的樣子,外麵的天空早已是晴空萬裏。嘉旭推開病房的門,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其實五十多歲算不上是老人,但是在嘉旭父親這裏好像體現的極為的深刻,家庭的重擔早就讓他太不抬起頭,終於現在淪落到抬不起腿的地步了。
"爸!感覺好點了沒?"嘉旭走到父親床前把淩亂的感情拋之腦後,拿起一個蘋果自顧自的削了起來。
"旭兒,要不我還是出院吧,咱們哪有錢再住院,該借的親戚都借了,能不能還上還不一定呢,就是難為你媽媽了。"
嘉旭把蘋果遞給父親,"您就安心養病就行,我都上了這麼多年學了,還不認識幾個有錢的同學麼,沒事我們關係好著呢,等我畢業了再慢慢還他們。"嘉旭樂嗬嗬的說著,有錢的同學?有錢的同學誰搭理自己,凡是跟自己合得來的無非都是經濟如自己這般凋敝的人群,這就叫物以類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