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叫我筱筱就好,我還有作業就先去做作業了,你們聊!”說完,她抱著廖落雪親了親她的臉頰,便背著書包蹦蹦跳跳的上了樓。
麵對著一屋子的女人,廖落雪幾次張了張嘴,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正好這個時候,跑上樓的林筱筱突然在上麵喊了她一聲,“媽媽……”
看出廖落雪的尷尬,嚴之琴想了想,道:“夫人,您去忙吧!不用在意我們。”
……
“是你叫人動手去綁架,李修斯的女人的?”張天鵬黑著臉看著鍾婷,眼中壓抑不住的怒火。
“難道我為我兒子們報仇有錯?”幾天下來,鍾婷早不複之前貴婦的樣子,她蒼白著一張臉,麵色猙獰的朝張天鵬吼道。
“難道你將我的話當耳邊風?我說了李修斯現在不能動。”
“不能動,憑什麼?”鍾婷麵色陰狠,“你的眼裏,除了你的那些前程,名利,還有什麼?那混蛋敢傷我兒子,我就一定不能讓他好過。你要是不敢報仇,我自己來,窩囊費。”
說著,鍾婷狠狠的轉身就準備離開。
“你是真的不聽我的。”身後,張天鵬的聲音仿佛,從牙縫裏擠出來,整個空間瞬間變得無比壓抑。
鍾婷根本就不管他,腳步不停的向前走。
“站住。”張天鵬怒吼道。
“張天鵬你夠了!”鍾婷猛地轉身,雙手緊握著,胸口不停的起伏。
張天鵬沉默的看著她沒有說話,腳步繞過書桌,緩緩向他走來,在鍾婷不解的目光中,他抬起手,用力的敲上她脖頸。
“你!”昏過去前,鍾婷,滿腦的憤怒。
張天鵬伸手將女人接觸,幾十年的夫妻,即使他們隻是政治聯姻,卻多少還有一些感情。看著這段時間,為了孩子們,熬得臉色蒼白的女人,他胸腔中,疼惜,無奈,憤怒不停的交織著,最後,全部化成苦笑。
“你以為我不想報仇嗎?我張天鵬最得意的兒子,就那麼被那混蛋給毀了,不十倍百倍的報複回去!這口氣,我怎麼可能咽得下去?
可是那混蛋,我們現在卻無法得罪。”
張天鵬麵色陰沉,原本時義勝突然病倒,他們就差普天同慶了,卻突然得知,那家夥竟然還沒死,被半路殺出程咬金給救了,那家夥還不是別人,真是他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的李修斯。
因為時老的事,如今京城這個圈子裏,誰不知道李修斯是誰?
如今正值換屆的時候,他還想要再升一步,必然不能和最近風頭正盛的李修斯產生矛盾。
張天鵬將鍾婷關起來後,又當天就將兩個兒子送到了國外,才開始全心全力的進行自己的事業。
……
六劍門,一間寬敞空蕩的房子中間,就擺了一張簡潔的書桌,李修斯正趴在上麵,寫寫畫畫,然而每次寫出來的東西他好像都不滿意,一個個揉成團,發泄般地砸在地上。
“還是沒用?”孟誠端著一碟水果走進來,看著滿地的紙屑,聳聳肩,悠閑的靠在李修斯的書桌旁邊。
“不行,我羅列了多個方案,將製作出來的藥粉,喂給小白鼠,卻俱都七竅流血死了。”抬頭看了眼孟誠,李修斯直接搶過他手裏的果盤,捏起一顆草莓就扔進了嘴裏。
“會不會是小白鼠撐不過藥量?”
聽到孟誠隨口一句分析,李修斯卻覺得不無道理,隨後卻又有些頭痛的敲了敲額頭,“可是這東西臨床實驗,一個不好可是會死人的。”
聽到李修斯這話,孟誠身體本能地一抖,“我就隨口一說,你可別,真找人事啊!”
就那一隻隻小白鼠的慘樣,他實在不敢想象,如果真找人試藥的話,那可是人命關天。
“我也就想想,好了,你別打擾我了。”李修斯垂眸掩過眼底的神色,口裏,不客氣的攆人。
接過空了的水果盤,孟誠看著李修斯那張欠揍的臉,真想一巴掌給他拍上去。
他之前也準備幫李修斯共同恢複這藥方的,然而等他好好去研究那藥方的時候,卻發現那些個什麼相生相克呀!以他的藥理水平,既然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幫了幾次倒忙過後,他也便歇了這心思,樂得在六劍門弟子的帶領下,感受隱世門派的生活。
等孟誠走後,李修斯拿起書桌上一排小瓶裏的幾個藥粉,擰開瓶蓋,瞬間一股淡淡的清香溢了出來。
李修斯一仰頭,便將藥粉全都灌進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