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我不好,可是,我如果不在外麵打拚,你們母子哪能像現在這般安然。”男人剛強的聲音,也染上了一絲疲憊。
“我不要聽。”鍾婷突然激動道:“每次都這麼說,那你就和你的工作去過日子好了。”
鍾婷說完,就啪地摔了手機,抹去眼底的淚水,趴在病床上哽咽道:“小輝媽媽就隻有你了。”
突然她感覺病床上的人,手指動了動,女人立馬收拾起心情,激動的坐起來,整個身體半趴在床上,仔細的看著床上人的動靜。
張輝撐開眼皮,不適的眨了眨眼睛,緩解了那一股光線突然射入眼睛的酸澀感。
“小輝,你醒了對不對?感覺什麼樣了?我現在就叫醫生。”
……
孟誠的辦公室裏,他冷著臉看向張和生,“張和生,你這是什麼態度?公然無視醫院的規定,到現在還不知道反思。”
“反思?”張和生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嘲諷的看向孟誠。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這麼多年死守著規矩又有什麼用呢?到現在也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中校。可是你再看看,和你同時進醫院,技術相當的人,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你以為你很厲害,你怕是不知道,整個醫院的人都在笑話你,榆木腦袋吧!”
“你……”孟誠被氣得全身發抖,“你別忘了,你是個軍人。”
“軍人,我沒有忘。”張和生拍了拍身上的軍裝,“可是軍人難道就不是人了嗎?是人就少不了爾虞我詐,你不向上爬,有的人是人向上爬。”
說著,他也不管被他氣得不行的老頭,站起來,撫了撫衣服上的折皺,不緊不慢的道:“看在你這次幫了我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說不定,等我升職了,還可以帶上你一份。”
然後他也不等孟誠說話,直接拉開門,走了出去。
“你給我站住。”孟誠某氣得猛地一拍桌子,大喊道。
隻是,張和生卻好像沒有聽到一般,繼續向前走。以前他還怕孟誠,可是現在,搭上張部長那條關係,他有恃無恐。要知道輝少,可是張部長唯一的公子,作為他兒子的救命恩人,能少得了他的好處。
得去查查那兩家夥是什麼人了,張和生想起鍾婷的吩咐,眼底閃過一抹不耐煩,抬腿向人事登記部走去,“張醫生……”
……
等醫生確定張輝的手術很成功,並且恢複的也不錯後,鍾婷終於露出了一抹真切的笑容,她有些責怪的看著青年道:“就學了你爸那臭脾氣,工作哪有身體重要?”
想到這次要不是她突發奇想,想要去看一下兒子。就不會看到倒在地上辦公桌旁,那痛苦得蜷縮在地上的兒子。
想到兒子會離她而去,鍾婷全身升起一股冰涼,她猛地扣緊青年的手,激動道:“小輝答應媽媽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可以嗎?”
張輝安撫的,拍了拍鍾婷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雖然還帶著病態的蒼白,整個人卻顯得溫文如玉,通身帶著一股貴氣。
“媽,這是意外。”
“你保證。”鍾婷執拗道。
“好,我保證。”看女人情緒穩定下來,張輝才繼續問道:“媽,和我說說我昏迷後的事情吧。”
他是一個掌控有極強的人,決不允許有事情發生在他無法預料的時候。
從女人口中得知他手術過程中,差點因為沒有足夠的血源輸送,而無法進行手術。青年就給忽悠女人送他到軍部總院的張和生,狠狠的記了一筆。
張輝從小心髒就不怎麼好,又是罕見的RH陰性血,有錢有權的他自然惜命,雖然這種血源很少。但是,在錢麵前,這都不是問題。
他卻有特意給自己豚集預備血源,就怕這種情況發生。而而這些東西,早早的就準備,在他常年就診的醫院裏。
可是這一次,他因為近段時間工作強度太大,突然昏迷。然後被心血來潮去找他的鍾婷發現。
雖然這女人是她的生母,可是張輝心裏卻對她不以為意,女人的尿性他了解得一清二楚。
從來隻知道花錢的女人,對生活中很多事情都了解不清楚,本著不買最好的,隻買貴最貴的心理。在看到他出事後,女人會,第一個想到送他到軍區總院,完全是條件反射。
但是軍區總院從來不接受非軍部成員。哪怕是他老子,要想到這裏治療也需要層層批準。
可是女人卻輕而易舉的將他送到了這裏,源於什麼?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