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車裏。
“媽的,賤女人,你給老子等著。”廖落雪下手雖然重,但是天醫穀不愧是天醫穀,幾粒藥喂下去,剛剛還氣若遊絲的男人,此時已經清醒過來,隻是還有些虛弱。
幾個被一同丟出來的青年,看到男人的樣子,心中一動,也連忙同仇敵愾道:“就是,竟然敢不將我們天醫穀放在眼裏,簡直不知所謂。”
“哼!區區林家,還需要師門動手?”歐陽靖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師叔,你有計劃了?”一個青年目光一閃。
“你們莫非忘了,我們天醫穀最厲害的可不是醫術,而是……”
聞言,所有人都猖狂的笑了起來,“哈哈哈……”
“師叔,你高,真是高,哈哈哈……啊!鬼啊!”駕駛座上的青年正大笑著,突然看到前方路中央,一道筆挺的身影直直的站在那裏,白色襯衫反射著耀眼的燈光,讓他整個人看上去,仿佛隻是一團白色的虛影。
“砰!”李修斯一腳踹在轎車的保險杆上,轎車四個車輪飛速旋轉,卻無法動彈分毫。
“你,你,你……”車身一陣,看清是怎麼回事之後,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隻見笑得一臉溫和的男人,手裏拿出一支泛著銀光的手槍,另一隻手對他們輕輕的勾著。
“你,你要幹什麼?”
“出來。”李修斯拉開保險。
歐陽靖遠幾人對視一眼,鑒於李修斯手裏的槍,他們緩緩下車。
受重傷的歐陽靖遠走在幾人最後,借著幾人身材的遮擋,他將手伸到口袋裏,突然,他們的拋出一樣東西,向李修斯丟了過去。
瞬間,一陣黃霧自李修斯頭頂飄落,如天女散花一般。
“哈哈哈,中了絕殤你就等死吧!咳咳……咳!”歐陽靖遠大笑。
隻是,一秒,兩秒……李修斯緩緩的伸出手,將落了黃色粉末的手放到鼻尖輕嗅。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慵懶的笑,眼睛彎了彎,愉悅道:“香味不錯。”
“怎,怎麼可能?”瞪大眼睛,歐陽靖遠不可置信的看著對麵毫發無傷的男人,“你怎麼可能會沒事?”
他扭頭看到地上已經摔成幾瓣的瓷瓶,確實是絕殤啊!那為什麼?難道是藥過期了?想到這裏,歐陽靖遠臉色有點黑,說時遲那時快,他又迅速的掏出幾個瓶子,通通朝李修斯扔去。
一瞬間,李修斯原本幹淨的白色襯衫就染上了彩虹般的色彩,就連睫毛上也落上了一些彩色的粉末。
“不,不可能……”大叫一聲,歐陽靖遠有些驚恐的連連後退,他身上帶的毒藥,就是毒死上萬人都夠了,為什麼?
李修斯低頭看了看身上繽紛的色彩,眉頭蹙起:“沒人教過你不能亂扔垃圾嗎?”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沒事”歐陽靖遠不停追問。
“這叫做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李修斯好心解釋道:“你完了嗎?完了就該我了。”
說著,不給歐陽靖遠一行人任何反應,李修斯身上由內自外顫出一層氣浪,緊接著,仿若科幻般的一幕出現,原本五顏六色的黏在男人身上的粉末,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撐起來了一般,轟然飄起。
與此同時,一陣北風向著歐陽靖遠幾人的方向吹來,“啊!”
瞬間,剛剛還站在李修斯對麵的幾人,“砰”的一聲齊齊倒地,臉上明顯是中毒後的青紫。
“救,救我!”歐陽靖遠口吐白沫,不停的抽搐著,原本的丹鳳眼此時眼珠幾乎要擠出眼眶,煞是恐怖。
李修斯慢慢走到男人麵前,好心情的欣賞了一下,接著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晚了!”
至於歐陽靖遠那些人,本來他是準備自己動手的,可是那家夥竟然那麼上道,幫他提供了不少不錯的毒藥,正好省事。最讓他滿意的是,那些藥單個都可以讓人瞬間斃命,可是混合起來,卻是以毒攻毒,最終會相互抵消,失去所有藥性。
可是在這個過程中,中毒的人感受一場堪比煉獄的痛苦。當然,如果要是能熬過藥性完全綜合,倒是可以保下一命。隻是這就要看他們有沒有那個造化了,更何況這寒冬臘月的,李修斯輕聲一笑,難得的露出一抹真切的笑意。
“好好享受!”說完,李修斯不再管倒在地上痛苦嘶吼的幾人,雙手插兜,趕往下一個目的地,他可是很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