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知多久,三娘與阿荷二人忙碌著拾柴火,其他人四散開來尋吃食,大家決定今日裏找些東西,好好的吃上一頓熟食,然後再作打算,是一起南下,還是各奔東西?
邱青雲則守著幾匹馬,順帶的照看著火,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就吹響楊園給的短笛,有了她這樣的一個‘哨所’,其他人才十分安心的各自做著手裏的事。
正一邊撥弄著火,一邊想著事情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不規律的沙沙聲,扭頭。
“出什麼事了?”看著出恭返回的喜兒,邱青雲有些困惑。
不僅是因為喜兒別扭的走路姿勢,還有那臉上似羞似憤的糾結表情。
如果這種表情換到三娘的臉上,她鐵定會以為三娘出恭沒有找到可以替代草紙的寬葉,隻是草草的把臀部往幹淨處蹭幾下,但是這種表情出現在喜兒的臉上,就有待思索了。
一步步的小心且扭扭怩怩的走近,喜兒呐呐的叫了聲:“妻主。”瞬間,臉就爆火,邱青雲有種他似乎想要鑽到地下去的感覺。
拉過喜兒的手,邱青雲想讓他坐到自己的身邊來,但用平日裏的勁竟是沒有拉動?
喜兒左右看了看,沒人,糾結著眉毛夾緊了腿欲語還休的望著自家妻主,腦子裏有些混沌,有些不知所措。
邱青雲覺得莫名其妙,忽然間,她似乎聞到了血腥味,‘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是不是受傷了?在哪裏?”
如果真是受傷了,可就糟糕了,現在連肚子都填不滿,那裏還能去找到藥?
就算身邊有李棋這個大夫在,也是‘巧夫難為無米之炊’啊!
探出去想驗傷的手被喜兒緊緊的抓住,使勁兒的搖了搖頭:“我沒有受傷!”大概是覺得自己的聲音太大了,一時間竟有些發窘。
沒有受傷?又有血腥味?不可能是其他動物的傷,因為這個地方早沒有動物的影子,邱青雲,往裏想了想,是那樣?
“葵水來了?”
似乎喜兒本來就紅了的臉更加的紅,有些羞窘的點了點頭,難為情的移開了自己的眸子,沒有換洗的衣裳,也沒有專用的布條,身上灰撲撲的衣服上已經沾了不少,可該怎麼辦?
“妻,妻主,我該怎麼辦啊?”要哭不哭的樣子特別惹人憐愛。
邱青雲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受傷了就好,而且算算日子,也是該來的時候了。
隨即也想到了喜兒擔心的方麵,輕輕的在他緊抿的嘴唇上點了點:“先在這裏等著,為妻去給你做些東西知道了嗎?”
“可是,可是後麵……”喜兒拉著邱青雲的手,微微的側了側身子,示意她看自己的後麵,那裏已經一片血紅。
對著自己妻主還好,但一想到等會兒說不定有人回來,看見這個樣子的他可怎麼辦?男兒家的葵水也不是其他女人能看的,這是屬於男兒家的私密事,叫人看去了可怎麼好?
大約明白了喜兒的著急,邱青雲笑笑:“那,為妻帶你去那棵旁,也好有個遮蔽處可好?”說著,不給喜兒反應的機會,手穿過他的膝蓋,抱起了他,徑直走向離這兒不遠處的大樹。
用包裹布做了二條十分簡陋的布條,邱青雲還采了些隨處可見的稍微幹淨些的益草填在裏麵,邱青雲十分自然的做著這一切,倒是把喜兒窘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