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鄭香香必定是在高家大院兒裏識得喜兒,嫉妒著喜兒所擁有的一切,豐盛的午飯,漂亮的妝容,清閑的日子,而且又得知她與知縣大人交好,攀了‘高枝兒’,因此才有了這麼一出。
之後,在邱青雲有意無意的問話之中,從喜兒的口中邱青雲得知了一些事,更加的確定了她心裏的猜測。
吻了吻懷裏人有些紅腫的唇,邱青雲溫和的說道:“如果以後見著了這些媒公,直接把他們轟出去,就說是為妻的主意,知道了嗎?不要傻傻的讓人欺負了去!”
喜兒聽罷,心裏開始泛甜,不過還是有些不依的撒嬌:“人家才不傻!”他最不喜歡自家妻主說自己傻,明明他很聰明的,比如說他養的蠶,做的綢是高家大院兒裏最好的呢!
“不傻?不傻會被人給說得眼眶紅得像兔子似的?”邱青雲笑話著懷裏心情一下子好轉了不少的人兒。
這人,隻需她的一句話,就會變得很滿足,心思單純得就像張白紙,一點兒心機都沒有,雖然不錯,但卻容易受人欺負,偶爾的時候也讓邱青雲憂心,比如說今日裏她照看不到的時候,喜兒就白白的讓人欺負了去。
不過,她邱青雲的夫郎是這樣容易就讓人欺負了去的嗎?那媒公竟然公然的把喜兒說得十分的不堪,還有那貪慕虛榮的鄭香香家,在她走之前,她一定會好好的‘回報’!
隻是沒想到,這樣於她而言再簡單不過的小小報複竟是再沒有機會實現了。
天未亮,邱青雲便醒了過來,她是被驚醒的,全身都泛著冷汗。
她不記得夢裏做了些什麼,隻是心跳得厲害,瞧了瞧身側睡得十分香甜的喜兒,起身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卻仍然壓不下心裏的那陣驚慌。
總是不安著,似乎是將有什麼事會發生,右眼皮也開始跳了起來,讓她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糟,可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這樣,一直靠在床邊,睜著雙眼,邱青雲靜待到了天明。
結果,當然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自嘲般的笑笑,看來她自己真是被一個夢給嚇著了。
“妻主?妻主?”直到身體輕微搖晃了下,邱青雲才反應過來,看了一眼旁邊帶著淡淡擔憂眼神的喜兒,她笑了笑:“怎麼了?”
喜兒抿了抿嘴唇,向下指了指。
順著那個方向看去,邱青雲皺了皺眉頭,地上放著的那個木桶裏已經溢出來了不少的豆漿,以木桶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大白圈,而她卻還拿著木勺從鍋裏把豆漿倒進去。
“沒事兒,為妻在想問題呢!待會兒把這裏收拾收拾就好!”對著喜兒輕輕的笑了笑,把手裏的木勺放下,摟過喜兒在自己的懷裏,快速的親了一下她那雙仿佛不相信的眼睛,直到看著他紅了臉羞澀的離開後院去了前麵店裏才把笑容撤下。
看著地上彙成一條小小流的豆漿向外流去,邱青雲閉了閉眼,掩下了心裏不明原由的驚慌,集中精力,有條不紊的做著一月來如一日的活兒。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今日裏鋪子裏的客人少了不少,不再像以往那樣擁擠與喧鬧,隻有少少的些許人坐在桌子旁邊吃著東西。
本來還有些擔心三娘不及時到店裏她會忙不過來,看來是多慮了。
“咦,對麵藥鋪裏怎麼那麼多的人?”
做完了手裏的事,邱青雲發著呆,突然被喜兒的話給拽回了神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