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這人就是這樣,別人對她好,她記在心裏,總不忘回報些,若是別人對她不好,她也會記在心裏,然後同樣還回去。
幾人邊吃著鴨子邊聽喜兒嘰嘰喳喳的把剛才發生的說略微誇張的說了一遍,引得三娘與阿荷鄙視唾罵了之後笑得眉眼彎彎,就像個得勝的小公雞。
一點小事就得意成這樣,這小性子,邱青雲在心底無奈的歎了口氣。
幾人說說笑笑的把麵吃了之後,喜兒又將買的花簪拿出來分了一個給阿荷,說明了一下緣由,讓在男兒家的事上頗有些粗枝大葉的三娘給了錢,當然,喜兒並沒有像邱青雲開玩笑般建議的那樣多誆三娘幾個錢,而後一起買了幾個各自喜歡的風箏高高興興的向著城郊處走去。
到的時候那裏已經升起來好些個風箏了,不過因為地方在,所以並不顯得擁擠,二人一組來了一個小小的風箏大賽,玩得興致盡起,額頭冒汗才罷休。
晚上的時候還有著花燈等一係列節目,隻是幾人都玩了一整天,身體已經有些累了,而且晚上的時候天兒會更冷,如果再玩下去,恐怕是要第二天才能回到家裏了。
住客棧的話劃不著,因為城裏人多,客棧都漲了價錢,住一晚抵得上買二斤肉的錢了,喜兒與阿荷雖然有些遺憾不能繼續玩下去,但都是明事理之人,又不願意花那冤枉錢,於是幾人買了些小吃食便趁著天還未黑的時候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回去的路上也有著不少的人,三三二二人,都在談論著今日裏的所見所聞,有那些個小孩子的,吵吵鬧鬧的問著大人要東西吃,那潑皮兒的樣兒,著實讓人覺得好笑。
大約才走到一半的路程,天已經全部黑了下來,路上的人已經更少了,模模糊糊的隻能看銅陵個晃動的人影,這是喜兒第一次走夜路,難免會有些害怕,緊緊的粘著邱青雲,時不時的和她說話,聽她聲音才能安定下來。
邱青雲看他一臉緊張兮兮的神色,早沒有先前的那股子歡脫兒勁兒,有些心疼他,便也順著他的意思多和他說說話,三娘則是顧著她家的夫郎,隻是偶爾和邱青雲說上二句,回家的小路上除了幾個的話語聲,便隻是偶爾一,二聲不知名的蟲子的叫聲,寂靜得很。
又走了大半個時辰,幾人才摸黑到了村裏,與三娘打過招呼之後便分路而行,這個時候邱青雲也十分的累了,隻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覺,補充這一天流失的體力。
隻是,當她推開自家的院門,看見一屋子橫七豎八的東西之時,所有的疲倦都飛走了,手緊緊的捏起,臉色陰沉得嚇人。
“妻,妻主,怎麼會這樣?我們走的時候我明明有關好門的,我,我還多察看了二遍,妻,妻主,嗚嗚……妻主……”待就著月色看到了屋裏的情景,喜兒嚇得臉色蒼白,大腦裏一下子便短路了,隻剩下‘妻主’‘妻主’二字不停的反複說著。
果然還是她太善良了麼?
這青天白日之下,村裏的人盡數去了城裏,也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作案良機呐,邱青雲臉上冷卻著莫名的光澤,那一層層掩蓋不住的殺意讓她一瞬間看起來竟是像是索命的凶神!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看上去不那樣的暴躁,點亮了油燈,無視於地上的髒亂,邱青雲對著嚇壞了的喜兒放柔聲音:“不關你的事,不要怕,今天太累了,我們先去睡一覺,休息好了之後再來處理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