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起碼不缺乏說分手的場景,不管是否有足夠的理由。
過客匆匆
薄荷茶和舊街市
走在卡薩布蘭卡(Casablanca)市區街頭,不自覺的就將這裏同巴黎的舊城,上海、廣州甚至武漢的法租界連接起來。樹影婆娑的法國梧桐,小孩嬉戲老人聊天的弄堂的兩個出口將一個又一個的街道串聯起來。街道並不寬,但底層是相對的商店,人來人往的,增添了車水馬龍的熱鬧。
閑適的摩洛哥男人在下午時分就已將街邊的咖啡座擠得有些滿起來,不經意地流露著這城市的節奏。
阿拉伯式茶壺裏,裝的是一種清涼的薄荷茶,是真正用薄荷葉子衝的茶,名字叫做MoroccanWhiskey,摩洛哥的大眾飲料。
喝一口,清涼而且甘甜,就像即將進入深秋的卡薩布蘭卡。
有300多萬人口的卡薩布蘭卡是摩洛哥最大城市和工業中心,這裏的城市規劃、公共建築和城市風貌,大多來自19世紀殖民地時期法國總督MarshalLyautey的構想。
在法語中卡薩布蘭卡是“白色屋子”之意,它的浪漫起源於好萊塢電影《北非諜影》中難分難舍的愛情,但看起來那隻是活在外人心中的卡薩布蘭卡,即使在電影曾拍攝實景的舊街市,也看不到任何與這部電影有關的東西。
不過這條阿拉伯式的舊街市Medina卻是這個城中的特色,曲曲折折的小街兩旁是排列眾多的小店,路是石板鋪砌,街市隨著夜幕的降臨越來越有活力,沿RueChakabArsalane和RuedeFes是最卡薩布蘭卡最繁忙的購物區,也是當地人飲食消費的場所。
有全世界第二大清真寺之稱的HassanII清真寺是這個白色城市的驕傲,除此之外,這裏可以遊覽的古跡並不多。
卡薩布蘭卡是北非最西側的一個海濱城市,從西班牙搭船隻需要一小時航程就可抵達。雖然經過法國和西班牙40多年的殖民,但摩洛哥仍是一個充滿回教色彩的國家,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都能看到清真寺的塔樓,麵對著一片的汪洋。北非的空氣中,彌漫的是阿拉伯、法國、葡萄牙和西班牙的混和味道。
我不知道我為何跨越千山萬水來到北非的這座遙遠的城市,或許隻因為“卡薩布蘭卡”這幾個字,對於我她更像一種魔咒,吸引著我投入到她的懷抱,而卡薩布蘭卡果然沒讓我失望,她的美是驚人的。(張晴)
我願意悠閑地坐在卡薩布蘭卡的酒吧裏,耳邊響起的是舒緩的《卡薩布蘭卡》的音樂,看著太陽在北非特有的炎熱中慢慢落下,一切都變得迷離起來,仿佛自己也是那部經典電影的主人公。(許天)
卡薩布蘭卡是因為同名的影片和歌曲變得出名,同時卡薩布蘭卡城也為這部片子提供了最好的背景映襯,惟有在這裏才能拍出編劇和導演所要傳達給觀眾的東西來,應該說,卡薩布蘭卡就和影片中英格麗·褒曼的眼神一樣迷離。(董靜楠)
別處風情
時光流逝甜吻留唇邊——情定卡薩布蘭卡
就著五六十年前的懷舊音樂,閑坐窗前看卡薩布蘭卡的車水馬龍如電影畫麵般流轉不息,一任杯中的牛奶沫和薄荷葉聚散沉潛……卡薩布蘭卡的浮生半日,就這樣揮霍了不也很好?
奶咖啡和薄荷茶的滋味
走進旅館附近的“南國棕櫚”(PalmierduSud)咖啡店,電影《卡薩布蘭卡》的主題歌《時光流逝》(AsTimeGoesBy)響起:
Akississtillakiss,asighisjustasigh.Thefundamentalthingsapply、Astimegoesby.
一瞬間,好像置身於黑白電影裏亨弗萊-鮑嘉的“裏克夜總會”,在繚繞的煙霧和琴音裏瞥見英格麗-褒曼飾演的伊爾莎款款走了過來,向低頭彈琴的黑人樂師山姆頜首招呼──
她(淺笑):“你好,山姆。”
他(一愣):“你好,伊爾莎小姐。我沒想到會再見到你。”
她(感慨):“那麼久了。”
他(附和):“是啊,往事如煙哪。”
她懇求山姆彈唱那首他們過去熟悉的《時光流逝》:“歎息一瞬間,甜吻駐心田。任時光流逝,真情永不變。”
當唱片裏的杜利-威爾遜悠悠吐出“Astimegoesby(時光流逝)”這句歌詞時,“南國棕櫚”咖啡店裏所有正在喝咖啡的人臉上似乎不約而同地流露出了一絲恍然若失的神情。
聽這樣一首輕曼而又浸著淡淡幽怨的老歌,恐怕沒有比卡薩布蘭卡更合適的地點了吧?
在“南國棕櫚”咖啡館,飲者照例可以選擇法國式的奶咖啡(caféaulait),也可點要一杯摩洛哥人喜愛的薄荷茶。這兩種味道迥異的飲料恰好代表著卡薩布蘭卡的雙重性格:咖啡是舊日法國殖民地的歐陸情調,薄荷茶則是地地道道的北部非洲風情──口味爽朗而略含刺激,使人聯想到陽光、沙漠、綠洲和棕櫚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