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安慰似的無奈笑了笑。
“走吧。”
“嗯。”
一步邁出，空間驟然扭曲，蕩起陣陣漣漪，待得兩人完全進入大門後，漣漪也便宛若水波蕩漾般，緩緩平息了。
映入眼簾的另一番天地，是大大小小的墓碑。
無論是形狀大笑還是墓碑的材質，都算不上整齊，再加上沒有專門的人打掃，不少墓碑上還有著沉雪和凝冰，被灰塵泥沙染黃、隨歲月被腐蝕而模糊化的，也不在少數。然而當它們林立在一起時，總會製造一種肅穆而寂寥的氛圍。
秀靈腳步微頓。
確認了下方向，這次沒等雲霄開口詢問，秀靈便一腳輕踏在了泥土上，向前走去。
腳上沾染著泥黃的積雪，擠身從幾個挨得過近的墓碑狹小縫隙中穿過，待得到達目的時，身上已經滿是灰塵了。
“……”
也不知是不是走熱了的緣故，秀靈微微喘了口氣，盯著眼前熟悉的墓碑，美眸微合。
她輕蹲下身，伸手撥開積雪，將被雪鋪滿的墓碑擦拭幹淨。
呃？
見一旁也多了一隻手，在細心地幫忙擦著墓碑，秀靈愣了下。
雲霄見狀，咧嘴笑了笑，口中不時呼出些許熱氣。
“……”
不需說多謝，秀靈也輕輕笑了笑，便回過頭看向墓碑。
待得墓碑被兩人用手擦拭地差不多後，秀靈才率先停下了動作，凝視著墓碑上的字，一手輕撫，緩緩出神。
雲霄見狀，也就不打擾她，隻是站在旁邊，對著凍得通紅的雙手呼著熱氣。
半晌，秀靈輕低頭，一手置於墓碑前，玉手緩緩張開。
寒氣微凝，一朵冰花緩緩舒展著綻放，冰花就仿佛擁有著生命一般，一層又一層的花瓣輕輕展開，就連花瓣上的紋路都栩栩如生。
待得冰花完全綻放，秀靈才將它輕放於墓碑前的泥土上。
“母親，我來看您了。”
紅唇輕啟，自言自語。
“……”
“……”
秀靈凝視著冰花的神情失神地令人心痛，雲霄擔憂地皺了皺眉。
“……還沒放下嗎？”雲霄遲疑了下，還是輕聲詢問著。“即使你現在已經有了交往對象？”
秀靈沒有回答。
“……”
輕歎了口氣，雲霄也蹲下身，在秀靈略有些錯愕的注視下，緩緩抱住了她。
“好了好了，不怕不怕，你不還有我嗎？”輕輕拍著秀靈的背，雲霄仿佛在哄孩子一般。“如果哪天你又被那些臭男人辜負了，我們姐妹們都還在的。”
“不過男人嘛，也不全是壞東西。”
突然想起了什麼，雲霄握住秀靈的肩膀，起身正視著她，笑了笑。
“比如你的那個‘他’，應該是個很優秀的人吧？”
秀靈聞言，微微一愣。
“嘿，居然能拐走我們秀靈大小姐的心，我倒是很好奇他到底有什麼本事。”
“欸，不過說好了啊，就算你以後不抗拒男人了，也不能拋棄我們這群姐妹。”
一邊說著，雲霄伸出了一根小指，一本正經道。
“嘿，雖然看見你能慢慢解開心結我作為好姐妹很開心就是了。”
看著雲霄一會兒嚴肅一會兒笑的，秀靈也不禁跟著笑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