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還真是有自知之明啊。”張凡咧嘴笑著,和提刀男子對視上,浮腫的已經看出不原型的手指了指提刀男子的腿。“把你的狗爪子從她身上拿開。”
“你說誰傻x?”
提刀男子陰沉著臉,大刀瞬間落下,幾乎是貼著張凡的耳朵切入了泥土之中。
霎時,張凡周身的枯葉肆意地飛入半空,半晌,才又在其他地方緩緩飄落。
張凡撇了撇嘴。
“誰答應誰是傻x囉。”
提刀男子見自己的暴力威脅絲毫沒有奏效,麵色難看地變化著,重心落在大刀上,俯身湊近了,盯著張凡。
“小子,你以為老子不敢殺你?”
張凡微凝神,從提刀男子的眼中看著自己。
“……嗬。”
嗯?
眼看著張凡深吸一口氣,嘴中似乎還蠕動著什麼,提刀男子緩緩瞪大了眼睛,正準備起身,卻發現自己竟然被對方突然伸出的手拽住了!
哈……
忒!!
“……”
噴出的唾液中還摻雜著濃烈的血腥味,雖然大多數沾到了提刀男子臉上,張凡還是感覺到了自己臉上一陣潮濕。
“你倒是來殺我試試啊?”
依舊咧嘴笑著,隻是眼中看不到絲毫笑意。
張凡體內殘存的可憐靈力緩緩運轉,拽住提刀男子的手上有小火苗鑽出,頓時將他的衣物點燃!
“哦,告訴你們一件事。”
巨大的掙脫力下,張凡還是不得不鬆開了手,輕輕拍了拍休汝的肩膀,示意她起來。
然而休汝卻依舊是有著自己的想法,完全不配合的態度讓張凡無奈地隻能又躺了回去。
“可以拖延時間,但你出不去。”
明白張凡的想法,休汝淡淡道。
“……”
所以沒有辦法衝出去之前,她可能會一直這樣了吧。
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張凡看向其中的清秀少年,眼中有著玩味之意。
“如果我缺胳膊少腿了的話,你們盟主想在我身上找的東西,說不定就沒了。”
鏘!
急速落下的大刀,帶起的淩冽刀風在張凡的臉上刮出了細密的小口。
“到時候,你們可就是親手毀了你們盟主最想要的東西了。”
毫不畏懼地盯著離自己不過二十厘米的大刀,張凡微偏過頭,確認著幫自己攔下這一擊的靈契者長相。
就是剛剛那個出口阻攔的清秀少年。
提刀男子見自己一擊沒有得手,頓時暴怒地瞪著攔下自己的清秀少年。
“給老子讓開!”
“任務為重!”
清秀少年絲毫不懼,不滿地低喝道。
“再攔我連你一起砍。”威脅的話語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的,男子身上的殺氣毫不掩飾地散發出來,鎖定了少年。
“一群被盟主撿回來的狗而已,敢動我們正冠盟的人!?”
“兔崽子,罵誰是狗!?”
“臥槽別吵了,這小子一句話就讓你們吵成這樣!?”
瞬間混亂的人群中,還是有著不少清醒的人存在,然而這種人大多數都是原正冠盟成員。
果然。
和張凡所想的一樣,見過地下賭鬥場的靈契者是在怎樣的環境中生存的,自然知道這群人是受不得人威脅和侮辱的。
就仿佛是小學時候,別人上學都背了一個新書包,大家都嘲笑欺負隻有你沒有,於是你拚了命的努力,最後當你終於從父母手裏接過一個嶄新的書包時,它會變得格外重要,你不會允許任何人弄壞它。
因為它是象征你能以小學生的身份融入同學中的一個重要證明。
而這個書包,對於地下賭鬥場的靈契者而言,便是尊嚴。
常年在廝殺和富人們的玩弄中,提心吊膽地沒有尊嚴地度日子,為了活下去不擇手段。
但在那一天,一個名叫皓白的人將他們都解救出來後,半年多的時間,足以讓他們體會到作為一個人而存在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