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可是說的包下這輛馬車，裏麵那兩個人你怎麼解釋？”不爽地指了指馬車，張凡皺眉道。“還在車上有人的時候告訴我可以包車？”
“……”
馬車夫聞言，疑惑地轉過頭，又瞥了一眼裏麵。
“……沒人啊？”
沒人？
見馬車夫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張凡挑眉。
“不然您再確認一下看看？”
馬車夫一躍而下，討好地搓手看著張凡。
“……”
不會是因為太擔心所以我出現幻覺了吧？
抱著如此疑惑的想法，張凡在馬車夫討好般地攙扶下，還是一腳踏上了馬車。
真沒人？
看了一下剛剛兩雙眼睛的方向，那裏空無一人。
不會真的是我……
猶豫著將另一條腿也收回了馬車，然而就在他後腳即將落地時，腳踝上陡然傳來一陣巨大的衝擊力！
臥槽！？
砰！
毫無防備地摔了個狗吃屎，還不等張凡抬起發麻的下巴，怒目圓睜罵出聲來，兩柄利器紮入木板的聲音同時清脆地在他脖子旁響起。
哢-
“……”
怒氣一掃而光，臉上瞬間強撐出了難看的笑容，汗如雨下，張凡順著利器微微抬頭。
兩雙眼中閃爍著駭人的綠光。
利器上的冰冷，順著皮膚傳進了張凡的感知中。
“……”
“您怎麼了？”
外麵傳來馬車夫疑惑地詢問，繼而便是登上馬車的聲音。
“欸欸欸，沒事沒事！”
看著在惡魔的手上逐漸向自己脖子逼入的利器，張凡求勝欲極強地連忙阻止了馬車夫。
“你快開車……不是！快點走！我趕時間！”
“好嘞！”
一聽見張凡沒有反悔的意思了，馬車夫頓時歡天喜地地不再進入車內。
不管怎麼樣，一金幣到手，這趟絕對值了。
不一會兒，馬車便開始晃動著向前進發。
“……”
於是折騰了一下午，結果還是這樣。
左邊一個倫，右邊一個休汝。
張凡麵色極為不善地左右瞥著兩人，抱胸而坐，不時抖著腿緩解著心中即將要噴湧而出的怨氣。
“不是說巧合嗎？”
宛若一個幽怨的怨婦，張凡盯著倫。
“嗯，我隻是機緣巧合下換了輛馬車。”倫一邊瘋狂抖著腿，一邊看向了帷幔。“沒想到你也會換成這輛。”
“......你呢？”
“一樣。”休汝抱胸，隻是吐出了兩個字，便不說話了。
“……”
老子信你們。
……個鬼。
“所以剛剛腿是誰伸的？”
“我。”
休汝供認不諱。
“你這家夥……”
張凡心中的憤懣即將噴湧而出，然而那雙猩紅的眼眸卻霎時悄然睜開，緩緩看了過來。
“……”
“天冷了也不知道多穿點，感冒了怎麼辦啊？”
順從地脫下外套，披在了休汝單薄的身上。
休汝淡淡地瞥了張凡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也不拒絕，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
馬車外不知什麼時候飄起了小雪，熱鬧的氛圍逐漸遠去，天地間便隻剩下了馬蹄得得敲擊在地麵和馬車木架吱呀搖晃的聲音。
偶爾有著一兩聲噴嚏，打破世間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