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和妖神，是不能在一起的。”
凝視著前方的空氣，柒霖輕撐臉龐，麵無表情地出神，淡淡道。
“這是靈界的鐵律。”
“……”
更多的，張凡就無從得知了。
畢竟看到柒霖露出了那種不同於平時不正經的表情，張凡也沒忍心繼續追問下去。
估計是有什麼舍棄不了的過去吧。
轟！
又一次爆炸聲響起，張凡卻隻是習慣了似的，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看了看左手，稍微撇了撇嘴，還饒是自嘲的把自己的左右兩隻手放在一起對比了下。
兩隻手倒是被炸的差不多一樣黑了。
嗯？
察覺到又有人進入了訓練室，張凡抬頭看了過去。
不出所料，又是立七門來了。
這家夥還真是來的一天比一天勤。
心裏吐槽了下，張凡也沒有特別在意，見柒霖如常迎了上去，便轉而準備繼續訓練。
“大人，他就是張凡。”立七門微微躬身，為其身後的一名妖神介紹著。
張凡聞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循聲看了過去。
一頭齊肩的黑發隨意下垂，眉目之間仿佛有劍氣呼嘯，脊梁挺得筆直，一身黑色勁裝，遠遠的就能感受到他器宇軒昂的氣度，即使隻是站在那裏不語，也能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壓。
用劍的？
張凡在意地多打量了他幾眼。
柒霖見狀，美目中微睜，繼而臉上便有同平日一樣的笑容浮現。
“百穀大人，終於等不住了？”
對於柒霖有些不敬的語言，被稱為百穀的男子隻是淡淡地看了柒霖一眼，視線便落到了皺眉有些疑惑的張凡身上。
這家夥怕是身份不低啊，居然敢無視霖姐。
張凡見來者是來找自己的，便幹脆停止訓練，一邊止血，一邊向百穀走去。
然而讓張凡有些意外的是，那名叫百穀的男子卻依舊隻是淡淡地看了張凡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誒？
張凡意外地愣了下。
“不是來找我的？”張凡走到柒霖身邊，疑惑地挑眉。“怎麼話都不說就走了。”
柒霖見狀，也隻是掩嘴輕笑一聲，並沒有過多解釋。
然而或許是張凡的聲音太大的緣故，原本已經離開的百穀停了下來，轉過頭，宛若星辰般的深邃眼眸看向了張凡。
呃？
張凡心裏突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熟悉感？
揉了揉眼睛，張凡又皺眉定睛看了過去。
……這個人確實是第一次見沒錯。
百穀眼中不起一絲波瀾，視線一直落在張凡身上，許久，富有磁性的低沉聲音才緩緩傳入張凡耳中。
“在我靈界，護你周全。”
轟！
張凡腦中仿佛有什麼炸開了一般，一片空白。
不知道自己保持著這樣發呆的姿勢在原地定了多久，直到柒霖的纖纖玉指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張凡才陡然回過神來。
“一句話就把你唬成這樣了？”柒霖輕抱胸，略帶笑意道。“看來你的訓練還不夠呢。”
“……那是誰？”
剛剛那種心靈震撼的感覺還殘有餘威，張凡直到現在腦子都還有些麻木。
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