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胡途坦有低聲吩咐了幾句,胡龍胡鳳一齊點頭。
秦風內力深厚,耳聰目明,胡家三人雖是悄聲講話,他也聽了個大概。
心道:“這楚家做過的隱秘之事可是不少,一直以來,卻裝作與世無爭,也真是難為他們了。”
想到這裏,又向台上望去,忽見杜邊身側站著一人,正與杜邊附耳低語。
秦風剛才隻顧聽胡家三人低語,倒沒留意台上,不知那人是什麼時候上的竹台。
隻見那人說了幾句,杜邊忽地一聲站了起來,向著齊青海招招手,也是低語了幾句,合著剛才的那人,三個竟然不聲不響,走下台來。
楚清竹站在竹台前方,正在留意台下眾人聽了聖旨之後的反響,並不知道杜邊跟齊青海已下了竹台。
還是站在台下的楚師煙喊了一聲,道:“秦老伯,齊四爺,你們這是要到哪裏去?”
楚清竹聽見,趕緊轉頭,三人已經走到了西側廳門邊上。
那些把守住了廳門的楚家仆役識得杜邊,一齊躬身行禮,道:“秦家主,齊四爺。”
楚清竹心知有異,高喊道:“杜……千山兄,你們這是要到做什麼?”
杜邊三人並不答話,也不回頭,自顧自向外走。
楚清竹想要令人阻攔,又覺不妥,隻這一猶豫,三人已出了廳門。
楚清竹趕緊對楚師煙道:“煙兒,你趕快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楚師煙答應一聲,也跟著出了大廳。
楚清竹回過身,見宣讀聖旨的那人,因為自己呼喝,已經住了聲,正在拿眼瞅著自己,心中鬱悶,喝一聲道:“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快讀。”
那人嚇得一哆嗦,趕緊又尖著嗓子讀了起來。
等那人讀完,捧著聖旨下了台,楚清竹一時猶豫起來,按著以前排演好的,下麵就該是五大家一起對天盟誓了。
現下假冒秦家和齊家的人走了,總不能隻有三家盟誓,那看著也不像話。
再接下來的一項,宣布九島十六寨的人馬布置,也需要杜邊來提供狀況。
現時杜邊一走,空著這兩項,下麵的就顯得突兀了。
楚清竹想來想去,不得主意,心中暗恨,道:“這次倉促起事,都是你杜邊一力攛掇,現下到了緊要關頭,你不聲不響地離開,晾著這些人在這裏,到底是意欲何為啊?煙兒也不曉事,這都出去這麼長時間了,不管追不追得上,你倒是趕緊回來說一下啊。”
又等了半個時辰,台下眾人不明狀況,都開始嘰嘰喳喳議論起來。
楚清竹見不但杜邊沒有消息,連楚師煙也不見回來,忍耐不住,朝台下眾人拱拱手,也不言語,下了台,疾步出了大廳。
秦千山冷笑一聲道:“風兒,你看看,這些人像做大事的樣子嗎?這一點點事都做不好,還想統帥大軍,征戰天下,爭搶皇位,真是失心瘋了。”
秦風也道:“這楚清竹既無謀略亦無擔當,跟著他的那些人能好到哪裏去,我們就等著看笑話吧。”
說著話,又掃了周圍一眼,忽見邊上的胡龍胡鳳已不見了蹤影,隻有胡途坦一個人,坐在那裏左看右看。